這樣也好……
司鏡藝再度強調:“陸延朝如果從現在開始再也不出現了,花一點時間,我應該就能徹底忘記他。”
“我和他的婚姻關係也可以盡快結束……”
洛斐把麵膜扯掉,重新坐到沙發上:“我認為我要嚴肅的,和你談一談。”
“談什麼?”
司鏡藝滿臉無所謂。
“你不接受陸延朝的原因裏,除開他欺騙你,還有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在於……他代表著你討厭的過去對不對?”
“你真了解我。”司鏡藝無奈笑了笑,“當初之所以嫁給他,本就是被逼迫著做了這個決定……所以我確實一直都認為那個時候的我,很可笑,很弱小。”
知道陸延朝的真實身份以後,這段過去的影響便成為了令司鏡藝最難以忘懷的屈辱曆史。
沒有人知道當司鏡藝滿心歡喜以為她的父親終於要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時,對方卻那麼無情要求她嫁給從未謀麵,根本都不認識的男人……
她那個時候,也不過就知道她要嫁的人是陸家少爺,對方到底多少歲,長什麼樣子一概不知。
司昌德逼迫著她必須嫁給陸家少爺,她的親生父親表露出了那麼猙獰可怕的模樣……
司鏡藝徹徹底底死心,終於不再去奢求自己永遠無法得到的親情。
“但這也不是他的錯,不是嗎?那個時候和你結婚,陸延朝應該也是被陸家老爺子逼迫,準確來說你們兩個人都是受害者,”
司鏡藝煩躁地揉了一把頭發:“我知道他也是受害者,我們算是同病相憐,可是我看到陸延朝以後就會想到以前的那些經曆……忍不住遷怒於他。”
“我知道這是錯誤的,但要完全忽略掉這一切和他的關係真的很困難。”
洛斐點了點頭:“你這麼說我就理解了,順其自然吧……我不想去說服你接受陸延朝,和他在一起,我隻是想,也許你們重新在一起以後,會有機會解決掉現在麵臨的種種問題。”
“並非一定會和你最悲觀的想法那樣。”
司鏡藝的生活環境造成了她如今個性裏的糾結部分,但洛斐認為這不能怪司鏡藝。
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父親的關愛,好不容易燃起一點希望,卻發現父親是為了逼迫她嫁給一個根本不喜歡的男人。
司昌德對她一點親情的愛都沒有,在這種狀況之下,司鏡藝嫁了人,這段過往,本就是她難以回顧的屈辱曆史。
隻能說……陸延朝幸運也倒黴,恰好成了這個人,連帶著被司鏡藝給記恨上了。
但洛斐又隱隱覺得,陸延可以克服這些問題,
最重要的原因在陸延朝身上,所謂解鈴還需係鈴人,陸延朝是令司鏡藝難以釋懷的過去,所以要想徹底改變司鏡藝的想法……
也隻有他才可以做得到。
可現在陸延朝突然間消失不出現了,萬一真的就此放棄,這兩人難不成就會錯過?
作為一個旁觀者,洛斐操心的不得了,但又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在內心默默祈禱,他們可以有重歸舊好的機會……
司鏡藝這幾天沒看到陸延朝,生活倒算是平靜的,在司氏集團裏的工作也沒再遇到別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