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說話的聲音甚至是隱隱約約傳到了她耳朵裏。
有人在說:“陸總,您都已經好幾天沒怎麼休息過了,這次出差就您最辛苦,要不一會兒就先回去休息吧?”
“是啊陸總,你那天差點就暈倒了……”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咱們朝陽還等著您帶我們繼續發揚光大呢……”
司鏡藝手指一緊。
陸延朝最近身體不好?
是太累了還是……
正在胡思亂想,耳邊又出現了許序的聲音:“想喝點什麼嗎?”
她堪堪回過神來,搖頭:“不用了。”
許序笑了笑:“那好。”
陸延朝從司鏡藝出現開始就沒有心思吃飯了,司鏡藝剛才特意選擇了背對著他們的位置,所以他隻能轉過頭去,才能夠看見司鏡藝的背影。
女人頭發紮在腦後,從後腦勺到背脊的線條是那樣挺直優美,像天鵝。
隻是其中又隱含著幾分僵硬。
她並不是那麼想要在此時見到他。
陸延朝自嘲似地勾了勾唇。
過去那些甜蜜熱情的記憶浮現在腦海當中,更能襯托出他此刻狀態的悲哀。
員工們各自交換了一個眼神,便開始故意替自家老板賣慘,本來以為老板夫人至少得有個反應吧,可惜那道身影一動不動。
好像,根本不在乎他的身體狀況……
眾人歎氣,看來老板的這些麻煩事兒一時半會兒是徹底解決不了!
他們無能為力,隻能默默吃飯,氣氛陡然變得壓抑。
隻是偶爾,能夠聽到另一桌傳來的笑聲。
許序不止是個溫和的人,說起某些話題時更頗為幽默,比起他們這裏的凝固氣氛,那裏似乎又輕鬆又愉悅。
陸延朝胸口上下起伏著,最後的一絲耐心終於用光。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猛地站起身,大步朝著那桌走去。
眾人你推我我推你,都不敢去觸這個黴頭,但又怕他們老板失去理智,做出一些衝動行為怎麼辦?
陸延朝醋壇子徹底打翻,簡直要把自己給酸死了。
他再能忍下去,他就不姓陸!
來到他們的餐桌旁邊,男人嘴角扯出一個笑容:“巧啊,許律師。”
許序平靜回應:“陸總,正好今天在這裏見到你,不如我們再談談你與司小姐離婚的事項?”
一開口就帶刺,而當事人卻隻是低著頭,一眼都不去看他。
陸延朝心髒痛了痛,還是裝著雲淡風輕說:“許律師有什麼事找我的律師談就好,不是工作時間就不談工作了。”
說完,男人用極為深情繾綣的語氣念出司鏡藝的名字。
“藝藝。”
就像過去無數個夜裏,他的呢喃,還有那些兩人的火熱纏綿……
司鏡藝身子顫了顫,臉上掛起無懈可擊的微笑:“有事嗎陸總?”
所有準備好的話,都被司鏡藝的冷淡態度摧毀。
陸延朝壓下心頭怒火,皮笑肉不笑說:“我忽然想起有些東西還留在你家裏,你看什麼時候有空,我過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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