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那時候的人多，可是小妖覺得要比那時候糟糕一百倍，聽到動靜的路人圍在門口，那些小廝抱著肩膀站在小丫頭後頭，也不把壞壞他們攆出去，也不勸說一兩句，隻抱著肩膀看好戲。
壞壞被氣得臉發黑，“少小看人，你們不就是要銀子麼，給！”
這下觀望的人長大了嘴巴，零零散散的銀子銅板堆成了一座小小的山，裏頭還夾雜著幾顆閃閃發亮的東西。
小丫頭漲紅了臉，圍觀的人中走出一個婦女，年歲大概四十，臉上抹著厚厚的脂粉。
“哎呦呦，這兒發生了什麼事兒，恩，兩位小哥是來找樂子的？”她瞄了一下桌上的‘小山’，臉上的笑容更甚了，“被站著啊，想找什麼樣的姑娘說一聲。”
她伸手摸了摸小妖的肩膀，小妖感覺一陣濃膩的香味撲麵，而後是肩膀酥酥麻麻的，這就是傳說中的老鴇。
她寬大的袖子往後一揚，給了那個小丫頭一巴掌，聲音清清脆脆的，小丫頭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上。
“我……”
“別的姑娘我不要，我就要她。”壞壞指著趴在地上的小丫頭。
小妖不解，他沒解氣，想報複她？
“哎呦，小爺，這死丫頭不懂事兒，您犯得著跟她一個小丫頭生氣麼。您先選個姑娘樂嗬著，等明天我把這丫頭送您府上，任您處置。”老鴇笑著的臉在低頭的時候有一時刻的凝固，鎮上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個有錢的公子，是跟楊天石楊公子一起的？
小妖瞪大了眼睛，這就是老鴇，壞壞剛開始跟小丫頭發生口角的時候，也沒見她出來，剛她是從圍觀的人中間出來的，小妖確定自己沒看錯。可是當壞壞掏出銀子的時候，一切都變了，變天了。
再看看那小丫頭，一臉的死樣兒，淚珠子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媽媽，求您放過雲煙，雲煙以後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媽媽……”
老鴇看都沒看，踢了她一腳。
壞壞微微皺著眉頭，“就是她。”
老鴇也沒有別的好說的，隻一個勁兒的招呼壞壞，讓人領了往樓上走。恩，不知道是不是壞壞的一個毛病，臨走之前，他把那‘小山’全捧在了懷裏，氣得老鴇直哆嗦。
這葒苑裏的房間全是粉色係，不愧是溫柔鄉，小妖跟在後頭看得眼花繚亂，這屋子也有不好的地方，香味兒太濃。
房門一關，小丫頭就跪在了地上，眼睛裏全是水，一句話不說。
小妖看得她可憐，狠狠掐了壞壞的胳膊，“你就會欺負小孩子，她多可憐，你看看！”
小丫頭感激得看看小妖，壞壞悶哼一聲道：“這是她自找的，誰讓她那麼勢力！”
小妖想著也對，坐在凳子上吃起水果來。大清早的就被老頭兒趕來跑步，剛跑的時候隻覺得累，不覺得餓，現在緩過來了，感覺全身酸酸的，胃也一直在抗議。
葒苑應該屬於妓院中的高檔，提供的水果很新鮮美味，小妖吃過了，順便藏到衣服裏幾個。這是在孤兒院養成的習慣，那時候小妖餓得快，每次吃東西都會留下一點兒，晚上等大家都睡著的時候再爬起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