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爺子，叫我老頭兒就成了。”他說的很隨意，可敢真叫他老頭兒的有幾個。
“發生什麼事兒了？”老頭兒從小妖臉上看過去，定格在壞壞臉上。
壞壞閃爍不定，沒想到這裏還隱藏著一位高人。而老頭兒也很疑惑，明明是一個小孩子，但卻給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孟火兒不在意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對老頭兒也還算恭敬，似乎以前認識過，於是三言兩語解釋清楚了。或許她沒有誇張，可是按她的角度講，小妖就是一個十惡不赦，專門欺詐別人的大壞蛋，明明說有鳳黎可卻偏不出手。
老頭子眯著眼從小妖臉上掃過，那意思好像在問，是這樣的麼？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鳳黎，這根羽毛，是它，我，我要換一點錢花。”盡管磕磕絆絆，意思總算是表達清楚了。
小妖確定自己是第一次見這個人，可他給自己的感覺就是壓抑，甚至是壓得喘不過氣兒。
“你說有的，你個大騙子！”孟火兒衝著小妖大聲吼道。
“沒……沒有……”
“就是有！”孟火兒固執著。
小妖感覺她像母老虎，指不定什麼時候撲過來咬她一口。
壞壞覺得繼續糾結下去這個問題純屬浪費時間，於是從在當鋪到現在，每一個人的每一句話都從他嘴裏蹦了出來，那語氣仿若就是他們自己說的一樣，當那句“爹爹快出來啊，我抓到鳳黎了”說出口的時候，孟戰千訕訕的笑笑，一張老臉成了紫色。
孟火兒也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她這時候才發現，好像人家一開始就沒說有鳳黎，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事情就是這樣的，嗯……我功夫還不到家，不是十分像。”
小妖長舒一口氣，被人誣陷的感覺真的不怎麼好，同時也感覺到肩膀上的痛，孟火兒下手真狠。
“孟戰千啊，你慣出來的好女兒，看看，都驕橫成什麼樣子了。”老頭教訓道。
“丫頭，你先跟我走。”他剛剛感覺到有一股神識探測過來，而且還不弱。
丫頭指得是誰？正在看戲的小妖愣了一下，抬頭對上了老頭兒的眼，才明白過來丫頭指的是她。
“小娃娃你也過來。”指著壞壞。
他現在扮演的是個小孩子，去就去，還會怕他一個老頭兒。就算是真正打起來，壞壞也有信心逃出來。
小妖手心裏全是汗，她害怕，因為別人可以看透她而她卻什麼都不知道。老頭兒給她包紮了肩膀傷口，優哉遊哉地躺在藤椅上，“你這個妖怪當得真失敗。”
小妖很委屈，她本來就是人，根本不知道標準的妖是什麼樣的。
“你已經化形了，為什麼剛剛她動手的時候，你沒反抗？”小妖翻翻白眼，她要是能反抗早就反抗了。
“我……”
“做妖，就要霸道，懂不？就跟孟火兒一樣，即使不是她的，即使錯的是她，可在氣勢依舊不能輸。說白了，就是死撐著！”老頭子教育道。
小妖點頭，這些道理她都懂，可是她又不是妖怪，要那麼霸道做什麼。
“你不在深山裏修煉，出來做什麼？”她剛化形，明顯不是出來曆練的。
“沒飯吃了。”這句話很實在。
老頭子再次無語，他張嘴還想再問什麼，歎了口氣直接翻出一塊青色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