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一位洞主的手按在了樹上,五爪在樹幹上戳出了五個大窟窿。他皮笑肉不笑地對著九曦說:“抱歉,聖女殿下,本王手下沒個輕重。”
九曦一隻手死死掐住另一隻手的手背,掐出了血,眼中騰起怒火,“你!”
那洞主磨著牙齒,繼續那陰陽怪氣的笑容:“您是聖女,想必一言九鼎,既然做了擔保,林稚水跑了,還請聖女殿下把我們的錢還一下吧。”
想到那兩億的欠款,還有空虛的國庫,嗷嗷待哺等工資的官員,妖族聖女腦子一嗡,捂著腦袋,難受地急促了呼吸。
然而那洞主滿心都是自己痛失的財產,此時也顧不得君臣之別了,踏前一步,隱隱露了威脅的獠牙,“聖女殿下為何不說話?是想要賴賬……”
話未說完,一條狐狸尾巴斜飛而來,箍著他的脖子,幹脆利落一扭。那洞主的頭顱軟軟耷拉下來,身軀轟然倒塌,永遠脫離了沒錢的煩惱。
一道冷颼颼的聲音傳來:“皇家不會賴賬。”
其他洞主慌裏慌張地回身下跪,“參見陛下!”
聖女雪白的臉,更加沒了血色,好似蠅嚀地:“父、父皇……”
妖皇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緊接著瞧向那些洞主,嗓音含霜帶雪:“皇家不會賴賬,但誰若是亂了上下尊卑,這錢,就隻能在地府領了。”
眾妖冷汗直流,連聲表明自己沒那種心思。
妖皇似乎是滿意地露出了笑容,眼神卻依舊冷冰冰,淡漠得不見感情。
妖族聖女見了,又控製不住地抖了一下,妖皇身後,闖入他閉關的地方,將他找過來的九辭緊張地走過去,小聲問:“妹妹,你沒事吧。”
九曦輕輕搖頭,“你怎麼把父皇……”
“我看見馳道,怕是嬴政來找麻煩,就把父皇叫出來了。”
九曦抿了抿唇,隨後彎出一個微笑,“哥哥,能不能幫我去我宮殿裏,找一個盒子,裏麵裝了一對綠色的眼睛,把它拿給我。”
九辭沒多想,“好。”
他向妖皇告退後,快步離開,在宮殿裏翻找了好一陣,才找到那個被珍藏的盒子。顧不得坐下休息,便妖將盒子送過去,然後,他就聽說九曦被妖皇狠狠斥責一番,關入了水牢的消息。
九辭瞳孔擴大,手上盒子何時摔在地上都沒注意到。
水牢!那是水牢啊!他妹妹那麼柔弱,脊椎還斷了,怎麼受得住水牢陰寒的環境!妹妹她肯定早就猜到了,才故意支開他!
“父皇!”九辭急趕忙趕地闖入了妖皇寢宮,一眼就見到對方麵上有不正常的潮紅。他全副心思都在妹妹身上,並沒有多想,“父皇!妹妹她自幼嬌弱,先天不足,您將她關進水牢裏,是要她的命啊!”
“滾出去!”
“父……”
“我讓你滾出去!”
妖皇直接用尾巴將這倒黴孩子扔出自己的寢宮,門“啪”地砸實的下一秒,妖皇“哇”地一聲,吐出了……
一大灘胃液。
他臉上不正常的潮紅愈發盛了,視野裏滿是眩暈的黑點,天旋地轉後,摔倒在地上,變回了一頭牛大小的白狐狸。
大白狐閉上沉重的眼皮,隻有身體微微的起伏才預示著它尚活著。數十秒後,它稍稍清醒了,睜開渾濁的金瞳,注視著那灘沉綠的,湧著枯白泡沫的胃液。
“原來……連血也吐不出來了嗎?”妖皇喘息著,喉嚨裏咕隆響,好似雷鳴。
他變成了人的模樣,慢慢地往門口走,慢慢地開門,在他視野裏,世界所有的顏色都灰了,暗淡無光。殿門旁邊,似乎有一團比他腰高了些許的玩意。
“父皇。”那玩意發出了聲音。
哦,是他兒子……等等!他兒子有那麼矮嗎?
妖皇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後,一股怒意從胸腔湧起。
為了讓我鬆口,你堂堂妖族太子,居然下跪?!
妖皇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冷眸眯起,視線定格在九辭身上,聚積著即將爆發的怒意。
那怒意忽又在激動之下,轉成喉嚨的癢意,妖皇想要咳嗽,又怕咳出血或者吐出胃液,被發現不對後,妖族陷入慌亂,硬生生給壓了下去,隻有臉色更加蒼白了。
九辭抬起頭,懇求:“父皇,妹妹確實犯了大錯,可……那也怪林稚水他太奸詐了,居然詐死!也怪我當初沒有認真檢查頭顱的真假。您要罰就罰兒臣吧,不論是水牢還是刀山,兒臣認罰!隻求您放了曦兒,由兒臣去平息幾位洞主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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