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海儀的價格飆升,也讓得廣廣和其他夥計有了閑暇談資。
“這些大妖真有錢啊。”
“一千兩,這錢留著娶媳婦不好嗎?留著去瀟灑瀟灑,在朋友麵前一擲千金不痛快嗎?買一個海儀回去,圖什麼?”
“這海儀原來還是隻需要十兩銀子就能買到,這……他們不覺得自己變成冤大頭了嗎?”
廣廣和他們聊著聊著,一個念頭“唰”地衝過他腦海,廣廣渾身觸電般一震,在最後一個海儀快要賣出去時,鬼使神差地和顧客說:“不好意思,我們這邊海儀賣完了。”
顧客離開後,他自己掏了錢,把那海儀買了下來。整整一千雪花銀,換回了一個瘦瘦小小,皮膚有些粗糙,但是五官尚可的小男孩。
買完後,廣廣就後悔了,覺得自己是腦子進泥土了。
這又不是美少年,能定價一千純粹是最近美少年海儀價格飆升,連帶著其他海儀價格也在往上波動,他那愛錢如命的老板宰客,特意將這個不太好的留到最後,得意洋洋說到時候有客人跑了好幾家都買不到海儀,發現這裏還有一隻,哪怕品貌不太行,咬咬牙也能買了。
現在,他成了這樣的傻麅子,花完所有積蓄買了個廢物放在家裏。
廣廣試探著跟老板提一下退貨,對方眯著眼睛,拈了拈山羊胡子,廣廣就嚇得連聲說自己是糊塗了,不退了,跑回家裏後看到那買回來的海儀呆呆愣愣地站在床邊,沒有甜美的連聲,也沒來歡迎他回家。
廣廣頓時痛苦地彎腰,鼻涕眼淚一塊兒流,哭得慘絕人寰。
“一千兩嗚嗚嗚——”
他這二十年白幹了!
想要吃了那人族,又舍不得這麼奢侈,隨便用髒衣服在地上鋪了個窩,嫌惡地掐了他一下,“你以後就睡這兒了。”喵喵尒説
人族瑟縮地趴了上去。
廣廣睡了一晚上的噩夢,醒來後盯著牆角睡得似乎很香的人族,苦中作樂地想:還好,至少這個人族不打呼嚕。
廣廣連一頓飯食也沒給這隻新寵物提供,隨便倒了兩碗清水,一碗擺在人族窩前,另外一碗擺在自己麵前。再掏出已經幹巴巴的柴肉,一口肉一口清水地啃完,砸吧砸吧沒有味道的嘴,怔怔地走去店裏,開始準備上班。
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天,傍晚時,來了一位顧客,是一個很可愛的妖族小孩,前呼後擁地進來,上來就直奔廣廣去,“你是不是有一個海儀?五千兩,賣給我!”
廣廣認得她,這是皇城一位妖族大官最疼愛的小女兒。
有妖怪要買了,快脫手——
那聲音在廣廣腦海裏咆哮,話已經到了嘴邊,然而廣廣一禿嚕嘴,說成了:“不賣!”
“六千兩!”
廣廣呼吸急促,此時,一種直覺——他當時花光積蓄買回去海儀的直覺又冒了出來。這隻穿山甲妖明明心疼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卻依然堅定地說:“不賣。”
送走大官的小女兒後,廣廣撒腿往其他店裏跑,稍一打聽,原來今天的美少年海儀,已經漲到了一千五百一十兩一個人。美少年沒有那麼多,買的那些妖族表示,可以稍稍退讓,品貌差一些也沒問題。
第二天,又漲到了一千六百六十一兩。
廣廣用掐人族的手,狠狠掐著自己,心跳快得厲害。他也不知道明天這價格會不會降下來,聽說商家們已經開始去妖族其他城池進貨了,有不少外地商家也在趕來,等皇城裏的海儀多了後,這價格,自然會下降。
廣廣又等了一天。
第三天,皇城的海儀存貨被一掃而空。物以稀為貴,有貴族找上廣廣,揮金如土砸了三萬兩,將他手裏的海儀買走。
隻是等了三天,一千兩轉手成了三萬兩,相當於無本的買賣。
尚不知道什麼是股票的其他妖族,頭一次體會到一夜暴富後股民的快樂,頓時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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