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闌珊中,遠方建築的牌匾赫然篆刻“圖南書院”四字。
圖南者,誌向遠大也。
旁邊路過明顯學子打扮的人,聽到這話,嗤笑:“你以為書院是你想進就進的地方嗎?學試你都不一定可以考進去,先記掛著錢了。做人不應該好高騖遠,請個先生,紮紮實實學幾年再考慮吧。”
“唔。”林稚水慢吞吞地眨眼睛,“學試考學子寫故事的本事,千百年沒變過,總不至於最近幾年改掉?”
學子:“確實沒改,不過你也別以為它簡單……”
林稚水打斷他的話:“哦,那我覺得我沒問題。”
陌生學子被他盲目自信的語氣氣笑了:“林稚水,你渾渾噩噩十年,哪來的信心贏過十年裏不停練筆的其他學子?”
“你認識我?”林稚水上下打量他,沒見著比較明顯的私人特征,“不好意思,你誰?”
學子一愣:“我們不認識……”他隻聽說過林家傻子的事情,之前意外撞見林稚水,認得他相貌而已。
“那挺好。”林稚水笑眯眯:“我送你句詞: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學子驚恐後退:“你好龍陽?!”
此句出自著名詞人馮延巳的《謁金門》,整首詞的含義是女子思念心上人,被林稚水拿來送給他……學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偏林稚水還逗他:“或許?”學子連滾帶爬地逃離,生怕晚半步,“好龍陽”的林稚水扯住他,將他就地正法。
妹妹側頭,“哥哥,你笑什麼?”
少年壞笑:“希望他家裏有知識淵博的長輩。”
學子撒腿跑回家,正撞到自己爺爺——圖南書院的院長。老爺子皺眉:“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學子哭喪著臉複述剛才的事,末了,補充:“幸好他後天肯定沒法考中,等明年我升入京城內舍,正好和他錯開。”
未曾想,老爺子聽完後哈哈大笑:“這後生,有意思。”
“爺爺?”
“南唐元宗李璟戲弄過馮延巳,問他——”老爺子露出看好戲的神色,“吹皺一池春水,幹卿何事?”
學子瞬間臉色漲紅。半是出於學識被比過去羞的,半是被這樣說,氣的。
老爺子半點不管孫子內心的波濤洶湧,臉上滿滿的感興趣:“那後生叫什麼名兒?林稚水?”他停頓兩三息,“林……稚……水……這名字我好像聽過。”
“嗐,林家傻子的大名,有幾個人沒聽過?”
“不,不是因為這個。”老爺子苦思冥想,直想到第二天傍晚,在全家吃飯時,忽然一放筷子,“想起來了。”
學子茫然:“什麼?”
“林稚水。”圖南書院這位院長神色肅穆,“十年前,他參加過學考。”
“十年前?他才五歲!那他肯定沒過吧!”
老爺子搖搖頭,“學考第一。”
“可惜他考完沒幾天,便……而學考名額隻保留一年。”
聽完,學子更是羞憤欲死。
人家十年前就考過了,自己卻自以為是地教訓人,簡直……簡直不知所謂!
老爺子看孫孫:“我給你們先生明天放個假。”
“放假?他不是要監考?學考推遲了?”
“不,我親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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