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道大會的前一天,玄幻流五人終於趕到了朝天城。這一晚,陳玄走出了客棧,漫步在這朝天城下。也許是許久不曾來過,他的心裏總是想要來看一看,走一走,朝天城是個不夜城,即使是夜晚,也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來到一座茶樓麵前,陳玄不由得笑了笑,既然來到此處,那就進去喝一杯好了,他走了進去,踏上二樓,隻見一襲漆黑的衣衫徑直闖入懷中,那道黑影十分柔軟,卻又顯得如此耀眼。
陳玄穩穩站立,扶住那黑影,定睛一看,一位黑裙少女映入眼前。這少女的長發很黑很長,猶如濃墨。她的眼睛星光閃爍,她的秀發輕柔飄逸,她的小嘴欲言又止,最重要是她的香氣勾魂迷惑。陳玄滿腦子想著,他所學過的形容美女之詞,來讚歎這位天上降下凡間的仙子。
那少女玉唇輕啟:“對不住啊,公子,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沒事吧?”
陳玄穩了穩心神,好心提醒道:“不要緊,姑娘,此地人多,還是小心為好。”
那黑裙少女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仿佛是沉沉夜色中掠過了轉瞬即逝的流星。
她搖了搖頭,笑道:“沒事的。”
她看起來很瘦弱,但是聲音卻並不慌亂。
陳玄有些驚訝,正當他還要再勸時,少女身後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來:“我就說惹禍了吧?叫你慢點走,總是不聽。”
陳玄看了過去,見是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出現,而那少女甜甜地朝著老者一笑:“爺爺,人家急著去那邊看雜耍嘛,不然又看不到了。”
老者看了陳玄一眼,緩緩致歉:“對不起啊,年輕人,我這個孫女不懂事,衝撞了你,莫怪莫怪啊。”
陳玄看著這老者,有些古怪,而後微微笑了起來:“老爺子,我沒事的。你這孫女挺可愛的。”
那老者也若有所指地說道:“哦,是嘛,有時候是挺可愛的,也挺麻煩的。”
陳玄讓開一條路道:“還請你們先下樓。”
少女扶著老者輕聲道:“謝謝。”
陳玄回答:“不客氣。”
一陣不明不白的相遇後,陳玄上得樓來,坐在靠外的位置,這裏可以看到朝天山,隻見朝天山同樣也是一番燈火輝煌,不亞於朝天城,果然是一副盛世宗門的景象啊!想當年,玄幻山也是如此啊!
回到客棧,隻見盛紅妝站在客房門前,盛紅妝今晚眉如畫,朱唇塗紅,鵝蛋般的小臉,瘦削而豐滿的嬌軀,配上那隨風擺動的火紅衣衫,頓如天上下凡的仙子般,飄逸出塵。
陳玄上前作揖,問道:“師父還未休息嗎?”
盛紅妝沒有說話,似有滿腹心事卻不知可向誰去訴說。
“師父可是在想明日十道大會?”陳玄問道。
“該做的,為師都已經做過,現在隻能盡人事聽天命而已。”盛紅妝坦言。
陳玄搖頭反對:“我們修道之人,怎麼能夠盡人事聽天命呢?縱然是盡人事,也有搏天命,需知我命由我不由天啊!不然如何登頂大道?”
盛紅妝看著他,欲言又止。夜色寧靜,隻是前路茫茫。
長夜漫漫,無人睡眠。十年一次的十道大會開始了。
朝天山,有座很是巨大無比的廣場,而廣場被三塊巨靈石凸起分裂成三塊比武擂台,而這靈石的作用就在於可以防止選手比武時使出的招式會散發出來,誤傷到別人。
人流雲集,可稱得上萬人空巷。四周還有帝國的蓮衣衛在守護著秩序,不然現場太過混亂。
九道門派中人早已早早到來,坐在高台觀戰席上無一不是九道的掌門或是資深長老。陳玄遠遠望去,鄰座邊上寫有遊戲二字的流派走來一位少女,正是那晚遇到的黑裙少女。
蕭玉容看到陳玄的表情,也順著看了過去,她有些氣惱道:“哼!小師弟,看到漂亮姐姐就呆了。”
陳玄倒是沒有放在心上,直接說道:“沒有想到這少女居然是遊戲流的而已罷了。”
顏初瑤此時說道:“這女子應該就是葉蔓蔓了。”
“葉蔓蔓?”陳玄疑惑。
盛紅妝解釋道:“葉蔓蔓是遊戲流掌門周藍湖的孫女,也是周藍湖的徒弟,傳聞此女千變萬化,招式神鬼莫測,已達乾境,但誰都不知道她的真正境界到底是多少。”
陳玄哦了一聲,多看了那少女一眼。葉蔓蔓仿佛是心有靈犀一般,也朝著這邊望了過來,還微微笑了一下。
突然一個浪蕩子弟走到玄幻流坐席前,大聲譏笑道:“想不到玄幻流居然還有人啊?我還以為都不存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