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白狼的行蹤,心頭的大石落了地,葉迪難得地享受了幾天在邊塞的生活。每天去酒館喝著微甜的果子酒,聽著周圍的傭兵在那兒天南地北的插科打諢,倦了就四處走走,看看人生百態,品品酸甜苦辣,倒也有著幾分趣味。
離月底還有三天,葉迪如往常一樣走進酒館。隻是今天的酒館卻泛著幾分詭異,或者說今天這兒居然沒有幾個人。葉迪一臉疑惑地看著招待,結果女招待一臉無奈地向葉迪訴著苦。
“今天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異族少女在城中心擺擂台,說是誰贏了她就跟誰走。結果那群好事的傭兵都過去,這些在喝酒的就是上台過結果被打敗的。”
女招待對著旁邊坐著的幾名傭兵努了努嘴,葉迪明顯看到他們的臉紅了下,眼角似乎有著幾分青紫。
“嗬嗬…”葉迪低聲輕笑著,無視了傭兵們鐵青的臉,朝著城中心走去。這麼有趣的事,怎麼能錯過呢!
一路上顯然有許多和葉迪抱著同樣想法的人,一個個都在朝城中趕去。等到了城中心,擂台邊已經是一個人山人海,一陣陣喝彩聲此起彼伏。邊上幾個鼻青臉腫的大漢低垂著頭,一臉羞紅,隻是似乎還想看到結果,強忍著沒有離開。
葉迪仔細地看著擂台上的戰局,一名麵目清秀的年輕人幾乎是一步一退地在戰鬥,異族少女步步緊逼,招式不算很精妙,但速度和力量明顯高出青年一籌,隻是葉迪明顯感到少女還沒有出全力。不一會兒,青年也跌下了擂台,青著臉,鑽入了人群之中。
少女似乎是已經戰鬥了很久,胸口起伏,在劇烈的喘息著。一名中年傭兵似乎是覺得少女已經沒力氣了,一臉怪笑著扔出幾枚金幣,跳上了擂台。葉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著少女再一次大發神威,把敵手趕下台,然後,更劇烈地喘息。
台下明顯又有幾個人意動了,隻是似乎在擔心什麼,遲遲下不了決心。少女似乎是看出了眾人的擔心,臉上帶著嘲諷,對著台下說道。
“你們一群大男人居然連我一個小女人都打不過嗎?”不算太標準的通用語,卻給人一種別樣的誘惑。又是一個壯漢上了台,紅著眼朝少女衝去,結果少女輕輕一躲,然後“輕飄飄”地一掌,壯漢“哇哇”叫著掉入了人群。台下的眾人喧鬧著,隻是終究沒有人再上去。
“沒種!”少女似乎是在呢喃,隻是聲音有點響了。她俯身拾起地上的金幣,似乎要離開了。突然,一名傭兵猛地跳上了擂台,葉迪看著有點熟悉,閉目想了想,是了,是葉迪第一次進酒館的時候叫他“小菜鳥”的家夥,嗯,好像是叫蠻牛來著。
“小丫頭,收回你的話,不然我會對你不客氣!”蠻牛對少女吼著,緊握的雙拳青筋畢露。少女歪著頭看了眼蠻牛,笑著說,“打贏我我就收回這句話。”
蠻牛大吼一聲朝著少女跑去,卻被少女敏捷地避開了。隻見少女叫輕輕一拐,蠻牛狠狠的摔在了擂台上,臉上,流出了鮮血。隻是蠻牛卻沒有管自己的傷勢,依舊朝著少女衝去。少女的眉頭微皺,似乎是不理解蠻牛的行為,明明不是對手,為什麼要這麼拚命。
少女依然輕巧巧地就避開了,葉迪的感覺告訴他,少女現在是在玩耍。看著蠻牛一次次的倒下,又一次次地衝向少女,身上已經是遍體鱗傷,葉迪的眉頭緊皺著,似乎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