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日酒店?”
車輛穿著車流,速度漸漸放緩,繞過一個看起來就很高檔的噴水池,停在了酒店門口。
岑染下意識看了眼窗外,有些不太確定,“時簡說的就是新日酒店嗎?他中彩票了?請我們到這裏吃飯?”
“應該沒錯吧。”
時七七也覺得有些離譜,她那個又小氣又喜歡白嫖的弟弟偷摸發達了?
時七七特意對了好幾遍,確定是新日酒店,這才停好車。
門童麻溜地上前給兩人打開了車門。
岑染對著門童禮貌地笑了笑,雖然她戴著口罩,笑容不是很明顯,一隻腳剛落地,就感覺踩到了什麼東西,硬邦邦的。
岑染低頭一看,慢慢挪開腳,發現是一個皮夾。
黑色皮質的。
撿起打開,發現裏麵插著幾張卡,也沒有寫名字,不知道是誰掉這的。
“小姐?”
門童臉上的笑容都快僵硬了,看著站在原地似乎沒有下車意思的岑染,忍不住出聲提醒了句。
岑染回神,轉手把皮夾遞給門童,“可能是哪個客人不小心遺落的。”
門童接過,“謝謝您,我們會妥善處理的。”
撿皮夾的事情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
見門童把車開走之後,時七七一甩長發,抱著岑染的胳膊正要往酒店裏麵走去。
突然——
一道黑影又從一旁躥了出來。
嗯?
為什麼是又?
“小姐!小姐請留步!”
酒店的門童聽到這人的聲音,有些無奈,連忙上前幾步攔住了躥上前來的男人。
“不好意思,我們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了,趕了好幾次都沒能趕走。”
時七七看到男人,下意識把岑染護在了身後,皺著眉問道:
“他是誰呀?”
門童不好意思地道歉:“抱歉小姐,我們也不認識這個人,他已經在這裏待了好幾個小時了,中途我們趕過一次,但是他不死心又來了。
我們酒店是招待客人的,他也不鬧事,就是待著,我們也不好暴力驅趕,他剛剛都還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麼又開始攔人了,您放心,我們這就把他趕走。”
說著,門童快步向男人走去,和另一名門童一人一隻胳膊把男人架起。
眼看著男人就要像個破舊的抹布被拖走,岑染看了眼被男人緊緊抱在懷裏的東西,出聲阻止:“等等。”
幾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男人看到岑染,眼睛一亮,連忙掙脫開兩名門童的束縛,抬手撫穩鼻梁上的鏡框。
“鬆開鬆開。”
男人走到岑染麵前,露出一個憨厚又帶著些討好的笑,“小姐好眼光,我這裏有個大寶貝,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
時七七在一旁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人怕不是精神病吧?
想著,時七七下意識又靠近了岑染幾分。
“你的寶貝,是你懷裏的東西嗎?”
從看到男人的時候,岑染就注意到了,男人一直緊緊護著懷裏,也不知道藏了什麼東西。
“對對對!”
男人看向岑染,臉上露出一副‘我終於找到知己’的神情,將懷裏的東西遞給岑染。
“就是這個。”
幸好這年頭沒什麼人會武功,要是放在武俠世界,時七七都想在一旁來一句。
“小心,有暗器!”
當然,這純屬時七七的想象。
門童見男人似乎沒有上一次那麼鬧了,也不好上前趕人,畢竟他們可是一群有素質的人,隻好派一個人守在一旁保護岑染兩人的安全,其他人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岑染接過。
其實是一本看起來很厚的筆記本,看起來就像是高中運動會第一名獎勵的那種本子,旁邊還掛著一支筆,筆帽都脫漆了,整個本子充滿了年代感。
展開筆記本,密密麻麻的字引入眼簾。
是劇本。
酒店門口的燈光還行,足以讓岑染看清筆記本上的字。
是一個懸疑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