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呼吸一窒。
許母繼續道:“我的兒子沒什麼好德行,他從小到大就愛玩,可我從沒見過他在任何一件事或者一個人上有過這樣上心的時刻……”
“但凡……但凡他喜歡上的人是其他女孩,我和他爸都會滿足他,可他喜歡的人……是你!居然是你!”
安年愣愣地看著落淚的許母……
“所以現在你知道他的這些手帕珍藏起來是為了什麼嗎?那是因為這些帕子上都曾沾染上你的淚水!因為是你,所以被他那樣珍視收藏了起來。”
“這個傻孩子,人都得不到,留著這些東西又有什麼用呢?”
安年強忍著心裏的酸澀。
她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有時候,麵對別人的喜歡,她根本無法適從。
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要怎樣做。
有些話說得很清楚了,但那個人,他的喜歡從來沒有停止過,自己又能如何?
她是先愛上傅擎深,所以,這個故事裏,許一承早已經成了配角。
許母深吸了一口氣,她擦掉臉上的淚水,聽到安年問。
“許一承最近,去哪兒了?我已經很久沒見到他了。”
許母看向安年,兩個人臉上幾乎是同樣的表情,她也在問:“我倒是也想問問傅太太你,我兒子呢?他去了哪?從你們盛世豪庭失火的那天開始,我兒子就不見了。”
“直到今天一直杳無音信,大半個月了,所有人都找瘋了,可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
安年一點點睜大眼睛。
“他……一一生日那天,我還在盛世豪庭見過他。”
“可那天之後呢?”
安年答不上來了……
許母道:“看來你也被蒙在鼓裏,什麼都不知道,既然這樣,那我可以大發慈悲地告訴你。”
“我們雖然沒找到他的人,但是查到了一些事情,他這次失蹤和傅擎深有關。因為我兒子的最後一通電話是用傅擎深的手機打來的。”
安年道:“他在電話裏都說了些什麼?”
許母如實說了。
因為現在隻有安年能夠從傅擎深嘴裏聽到有關於許一承的消息。
他們倒是讓夏晴去了,但夏晴起到了什麼作用呢?除了哭哭啼啼地紅著眼睛回來,她還能做什麼?
不管在任何時候麵臨什麼樣的困境,安年始終都在告訴自己,她要保持理智,她不能讓自己自亂陣腳。
她相信傅擎深……
一定沒事的。
一一生日那天,盛世豪庭大火……
當時的情況太危險,她醒過來,睜開眼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那三天裏發生了什麼?又或者,自己昏迷後被傅擎深從浴室帶出來時,又發生了什麼?
許一承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消失,既然打電話給了家裏人,那他沒事……
安年一邊安慰自己沒事,一邊又在默默淩亂。
這幾天,傅擎深已經是第二次出差去m國了吧?
就這樣,安年找到了夏晴。
當她出現在夏晴辦公室的時候,夏晴手裏拿著一份文件,女孩兒已經滿麵淚水……
“晴天”公司被運營得有模有樣。
夏晴也響起了一聲“夏總。”
可現在……
夏晴一邊落淚,一邊不忘走過來,將辦公室的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