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
望著兩個人打打鬧鬧跑開的背影,安年眼底帶著一絲笑,她輕輕念出這四個字。㊣ωWW.メ伍2⓪メS.С○м҈
傅擎深側頭看她,眸光溫柔。
安年道:“那一天,我恰好就聽到程洲說了這四個字……他說,就連名字都這樣般配的人,可為什麼現實中就是走不到一起呢?”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他程洲心裏是有慕意這個人的,而他們總有一天也一定會走到一起的。”
傅擎深淡淡地笑開:“我們這些人當中,又有了一對……”
“不知道什麼時候輪到喝他們的喜酒。”
“快了……”
安年微微挑眉:“看你說的這樣,胸有成竹,難不成是知道什麼內幕嗎?”
傅擎深便將自己前幾天跟慕老聊天說的話說了。
他和慕老見麵是因為公事,但因為傅慕兩家的交情,兩個人難免就多聊了幾句。
桌麵上,慕老對程洲讚不絕口。
說是這小子,簡直讓他大開眼界,以前看起來那麼不靠譜的一個人,現在簡直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
看著他對自己的女兒照顧有加,他也可以放心將女兒交給他了。
安年聽後笑了:“我怎麼覺得慕老這些話像是刻意對你說的?這背後的意思大概就是說你當初不長眼,看不上我女兒,現在我女兒找到了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你後悔了嗎?”
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隻不過沒點破而已。
傅擎深道:“知道我是怎麼回複他的嗎?”
安年搖搖頭。
“我告訴他,每個人都會找到自己生命中獨屬於自己的那個人,而我找到的這個恰好是這世上最配我的人,除傅太太安年外,我誰都不要……”
安年忍不住被逗笑。她有些狐疑地盯著傅擎深:“你隻是說著跟我玩,還是真的這麼講了?”
“當然是真的……”
安年道:“我現在發現了,比起他刻意對你說的那些話,你跟他說的這些更有殺傷力誒。”
傅擎深正要說話,嬰兒床上的小家夥又哼哼唧唧地哭了。
好在盛世豪庭保姆月嫂一大堆,每個人一把,兩個小家夥加上一一,帶起來也不算難。
在孩子啼哭聲剛剛響起的那一刻,身旁的傅擎深已經起身去看了……
安年看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那一刻,她隻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了一座山。
這一座山擋在她麵前,替他攔下了所有的狂風驟雨,她欣然地看著,眸中微微湧上熱意,下一刻,淚水再也控製不住的湧出來。
她忽然間想到了很多年前……
自己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從盛世豪庭離開的那天,每次和傅擎深鬧矛盾吵架,看著他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眸時心裏的絕望。
以前那都是他不敢去觸及的回憶,每次想起來都心痛致死。
可現如今她再想起來,除了溢出唇角的一聲輕歎便再無他。
原來當年的她所幻想出來的溫馨歲月都成真了。
當年的她一個人站在飄雪的路燈下,看著白茫茫的道路,一眼望不到頭的街燈,曾不止一次的認為自己和傅擎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可現如今她看到了他們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