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聞訊趕來的莊爺爺,銘寒簡單說明了夏午雨的事情,拜托莊爺爺派人先把夏午雨關起來,務必要看守好之後,銘寒帶著眾人來到了府裏的廚房。
進了羅浮公爵府就隱藏了形跡的賈藍憶,此刻正在廚房裏大吃特吃,廚子幫工無不熱情地招待著他,將最好的菜肴都拿了出來。
塔納吉家的四位神師站在廚房四處角落,盯著賈藍憶的眼神都有些無語,以神術相互傳音。
“這孩子心可真大!我剛才要是沒聽錯,他是揍了夏佐侯爵府的少爺才被對方追的吧?”
“你沒聽錯,他不但把夏午雨給揍了,還把他引到羅浮公爵府來,讓第一公爵府的小爵爺在外麵幫自己擋災!”
“何止啊,他現在還正冒充小爵爺的朋友來廚房騙吃騙喝呢,你們沒看廚子多殷勤熱情?簡直膽大妄為!”
“哼,說膽大妄為都是低估他了,你們可別忘了,這家夥壓根不是小爵爺的朋友,而且不但不是朋友,嚴格來說,還是敵人,別忘了偷羅浮公爵府鵬羽令的是他什麼人!”
“哎哎,你們說,該不會是他已經找到鵬羽令了,所以才有恃無恐的?”
另外三人聽了這話,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意思:這個還真有可能!
銘寒等人一進廚房,廚子立即笑臉相迎來邀功:少爺您快看看,我們把您的朋友照看得多好!上的都是好菜,全都是我的拿手手藝呢!
銘寒盯著賈藍憶沒工夫搭理廚子,奈何廚子太熱情邀功又心切,見銘寒不說話就更賣力地誇自己。小藍看不下去了,將廚子拖到一邊殘忍地告訴了他真相。前一瞬還笑得滿臉開花的廚子瞬間站都站不穩了,胖乎乎圓滾滾的身子如弱柳扶風般就要倒向小藍懷裏,嚇得小藍連忙閃身避開,同時以神術將胖廚師固定到了牆上。
小五小六的視線一直跟著小藍,看到此處就是一樂,情不自禁笑出了聲。
就是這笑聲,讓賈藍憶不能再假裝不知道銘寒他們已經進了廚房,隻得從一桌子的美食裏抬起頭來,邊吃邊對銘寒笑著說:“嘿嘿……銘寒少爺,不好意思啊,我實在太餓了,剛才在外麵小店吃東西時,也不知道被哪個混蛋打了下額頭,害得我不但一點兒東西沒吃成,還招惹了夏午雨,所以我……嘿嘿……不虧是第一公爵府,這飯菜,比外麵小店強多了,好吃!真好吃!特別好吃!”
“賈……賈……小六,今天早上去查他的人說他叫什麼來著?哦哦,對,賈藍憶!賈藍憶,偷了人家的東西,還假裝朋友在人家家裏大吃大喝,做賊做到你這份上,也算是前無古人了吧?”小五譏諷道。
“能把私下調查別人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五少爺也算是後無來者了。”賈藍憶毫不客氣回擊。
“那是,我們家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哪裏像你這般見不得光!”小五似是根本聽不出賈藍憶話中的譏諷,反以為榮道。
賈藍憶先是氣,隨即便笑了出來,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笑得不能自已,捂著肚子都快把頭埋進滿桌的菜肴裏了。
他這一笑,倒是把小五惹火了。小五上前就要踹桌子,小六眼疾手快趕緊攔住他。
小五和賈藍憶鬥嘴的工夫,廚房裏的廚子幫工全都被小藍清了出去。
“賈藍憶,你這麼理直氣壯地在我家騙吃騙喝,讓你辦的事看來是有消息了。說吧,鵬羽令在哪兒?”銘寒問。
她聽小藍說了賈藍憶一上午的行蹤,知道他根本就沒有去找什麼師父,但現在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自己麵前,她相信賈藍憶定然是有備而來,而且那個“備”,是他們所不知道的。
賈藍憶這才勉強收住笑,動作誇張地擦掉眼角似有若無的眼淚,道:“我辦事,銘寒少爺放心。我師父說了,鵬羽令就在四望山,具體在哪兒,我師父也不知道,所以能不能找到全看你們自己了。哎呀,不得不再說一次,羅浮公爵府的東西是真的好吃,真是不能比啊!哈哈,吃飽喝足,我也該走了,下次有機會我再……”
小紫上前一步,攔在賈藍憶麵前。
賈藍憶挑眉看向銘寒,也不說話,表情卻滿是質疑。
銘寒聞言與小四對視一眼,見對方微微搖頭後,對賈藍憶道:“這個答案可不是我們想要的。而且,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們怎麼知道?賈藍憶,在找到鵬羽令之前,你休想離開羅浮公爵府半步,真當我們羅浮公爵府是阿貓阿狗都能隨隨便便闖的嗎?”
賈藍憶作出一副害怕極了的樣子,一隻手拍著胸口連喊“好怕啊”,另一隻背在身後的手卻悄悄施展神術,想要立即隱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