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瓊皖躺在床上,慘白帶著淤青的手背上插著針管。
針管的另一頭,是一個巨大無比的輸液瓶。
她已經這樣躺了三個月了,全身癱瘓,喉嚨肌無力,除了眼珠子,她全身上下再沒有能動的地方。
不能進食,全靠著打點滴營養液維持生命。
半年前,她和劉氏集團的大公子劉雨彙結了婚。
外頭有許多風言風語。
說是劉氏集團已經不行,找她結婚不過圖的是她池家的資產。
還有人說,劉氏的大公子劉雨彙生性風流,女人多的雙手雙腳加一起都數不過來。
池瓊皖沒有聽信那些,她固執的喜歡著這個過生日為了她買了全城廣告牌的男人,在她生病難受時候忙前忙後細心體貼無微不至的男人,每次她想到什麼,還沒有開始做時,對方就能心靈感應一般提前行動的默契。
他對她的好,讓她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父親生前也是如此待她的母親的,所以他們兩個人感情一直都很好,這樣美好的愛情,也一直是她所追逐的。
池家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企業,池家的資產在富豪圈裏也是能排的上名次的。
她丈夫劉雨彙家的劉氏集團,怕是墊高了腳也追趕不了的。
也正是如此,她的母親覺得劉家自然不會小看了她這個兒媳婦,欣然同意了他們的婚事。
自從池瓊皖父親去世之後,一直由母親打點著一切,家族的生意更是一咬牙全部自己扛了下來,因為她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女兒,讓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池瓊皖在法國呆了六年,滿腦子都是羅曼蒂克的浪漫主義,對家族的生意根本毫無興趣,她隻想找一個靠譜的人托付終身,最好是個有能力的,能幫她和她的母親一起把池氏集團發展下去。
人,她已經找到了。
可是自己的身體卻出了問題。
“小哥哥,你討厭!”
一個女人發嗲的聲音由遠及近,還有一個男人低聲說著讓人一聽就會耳根發紅的話。
聲音越來越大,調笑聲也越來越近。
瞬間,池瓊皖的丈夫劉雨彙和一個打扮妖嬈的女子就出現在了池瓊皖的床頭。
那女子雖然是濃妝豔抹,倒是姿色倒也真有幾分,滿滿膠原蛋白的味道。
黑色的針織連衣裙短的不像話,大開的v字衣領仿佛在向人訴說:我的主人不怕冷、不怕冷、不怕冷……
大冬天的穿成這樣,也真是難為了她。
這個女人先是看了躺在床上的池瓊皖一眼,目光一愣,倏而轉成了一臉不屑。
“這就是你當時轟動全城追的那個富家女?也不過如此嘛。”
劉雨彙隨著她的目光,也看了一眼床上一動不能動的池瓊皖,皺了皺眉,說道:“我們去別的房間,別打擾她了。”
“我不嘛。”又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女人搖著男人的手撒嬌問道:“你說,她漂亮還是我漂亮?”
劉雨彙看了看女人的低垂的領口,咽了咽口水,敷衍道:“你,你你你漂亮,這還用問嗎?”
女人像是示威一般的,有些得意的又看了池瓊皖一眼,問:“你說你老婆是真不能動彈了嗎?”
說完,她一把掀開了池瓊皖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