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冬日,寒風呼嘯。
屋內的爐火卻燒的正旺,溫暖如春。
幾個丫鬟正忙裏忙外的端著熱水,攝政王妃又病了。
且來勢洶洶,看麵相怕是已經油盡燈枯了,是以哪怕攝政王給她給請來了醫聖卻也隻能吊著她的一時。
床榻間,隔著層層帳幔之中,那王妃這才露出真容。
也不過二八年華而已,生的也算不上什麼國色天香,眉宇間還帶著淡淡的英氣。
說起這攝政王府的王妃,誰人不歎一聲好命。
攝政王寒煜權傾朝野,能文能武,又生的極好,按理來說,就是配個公主也是綽綽有餘。
可偏偏卻看上了這個出身農家的女子,不顧旁人的眼光和異樣執意娶了她。
聽說那女子之前也是有未婚夫的,為這事,府裏的丫鬟也將這位出身平凡的攝政王妃看成愛慕虛榮之人,心中難免有些瞧她不起,隻是麵上不敢顯。
“咳咳。”
重錦又開始咳了起來,世人隻道攝政王寒煜有情有義,不嫌棄她出身卑賤,仍舊給了她正妃的名分。
卻不知,這名分本就不是她所願,自從被寒煜看上,她已經許久再未見過家人。
他不許她出門,將她囚於這偌大的攝政王府,令她痛苦萬分。
這樁婚事來的突然,更何況她早已有了情投意合的未婚夫,她自是不同意的,便想著和他未婚夫一起遠走高飛。
誰知道,她不在意榮華富貴,不代表她那未婚夫不在乎。
當她滿心歡喜的準備和他一走了之時,卻沒想到等來的不是她的未婚夫,而是一身陰鬱的寒煜。
也就是那晚,寒煜不顧她的不願哭喊,強要了她。喵喵尒説
失了清白,她本想過了結此生,但是卻沒想到寒煜竟然拿她的家人做了威脅,簡直無恥至極。
令她不得不乖乖的做了他的籠中鳥。
思至此,重錦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身邊的伺候丫鬟連忙拿來帕子。
重錦接過,捂著帕子依舊止不住的咳,誰想到那帕子上竟然滿是血跡。
丫鬟看了那帕子上的血跡臉色慘白,這些日子在王妃身邊伺候著,她也知道,王妃這是心病,縱是醫聖,也難醫心病。
她也曾差人去稟報攝政王,可是還未見到攝政王一麵,就被攝政王新納的側妃慕鬆月身邊的大丫鬟攔下,說是攝政王正在她們側妃那歇息,那些旁的小事,就無需打擾。
眼下慕鬆月正的攝政王的寵愛,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敢多做得罪她。
“王妃,你的病怕是又不好了,要不要我去差人去請醫聖。”
“不用了,咳咳。”重錦握著帕子,看著窗外,眸子含著些許渴望:“阿桃,扶我去外麵看看雪吧。”
“可是攝政王有令,不許王妃你出房門半步。”阿桃神色頗有些糾結,這要是王妃因這個,出了些什麼事,她們這些做奴婢的,怕是有幾條命也是不夠賠的。
“嗬。”重錦緊緊的捏著帕子,回想著這一生,覺自從遇上了寒煜,她的心就總是被拘著,再無從前的快活舒心。
“也罷,即是他的命令,我也就不再為難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