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的心上人,她變成了一隻鳥。
此刻她正落在我的掌心,她用尖尖的喙梳理著藍色的羽毛,那玲瓏的藍色仿佛閃著藍寶石一樣的光澤,小巧的尾巴上又點綴著兩三抹橘色,更顯得俏皮可愛。
對了,她的脖子上還有著一朵粉色的花瓣狀羽毛。
如果你有幸見到這樣一隻特別的鳥,你就會知道,這隻鳥就是我的心上人了。
“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我輕輕地問她,她沒有回答。
我看著她,她也歪著小腦袋看著我,可她好像忘了我,也忘了她自己的曾經。
和大多數人一樣,我們倆也曾一起經曆了許多,最終才確定心意,走到了一起。
可是和大多數人略有不同的是,我第一次見她,不是在人間,而是在結界。
結界,是關押做錯事情的人類靈魂的地方。
事情還要從一年前說起。那天,我因為治療失眠症走進了零號催眠室。在催眠師的引導下,我的靈魂竟飛出體外,來到了結界。
這結界裏,目光所及之處,隻有一片荒蕪。習慣了世間的繽紛,來到這,感受到的除了孤獨就是恐懼。
我看到了一個孤獨的少女的靈魂,便和她聊了起來。
我輕聲問她:
“如果來生可以選擇,你想做什麼呢?做一隻鳥?還是一朵花?”
“都行,隻要不做人就行。”
她沒有看我,也沒有看眼前,而是低了低頭,看了看自己那已經沒有掌紋的半透明的手。
雪落在她的掌心,沒有融化,也沒有為她的難過停留片刻,而是輕輕地穿過她那半透明的軀體,仿佛她不存在似的,又完整的落在地麵上。六邊形的角,沒有折損分毫。
她頓了頓,又失望地說道:“你看,隻剩下靈魂的我,竟連一片雪花也接不住。人生啊,就像這飄零的雪花,冰冷的沒有溫度。如果有來生,我寧可不要做人。”
這少女,究竟做錯了什麼,才會被困在這結界呢?
我問她,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的記憶分為兩部分:
一部分是她的靈魂還在身體內的記憶,這部分記憶隨著在這片寂靜之地流逝的時間正在一點點變得模糊。
另一部分是她來到結界之後的記憶,這部分記憶每一天都變得越來越清晰,細到她早晨看了多少次天空,晚上又數了多少片雪花。
她說:“我隱隱約約地記得在你們的世界裏,我好像並沒有死亡,是因著一個約定來到了這兒,可是我跟你們的世界的聯結卻越來越微弱了,我快要想不起來那個世界的模樣了。”
“或許你能記得什麼,我可以幫你想想,找一找你的答案。”我說。
“我的名字好像是sunny,我記憶的地方有高高的大樓,我每天經過那裏,對了,門前還有一棵高大的木棉樹,每到木棉盛開的季節,我都會在樹下唱歌。可是我記不得我愛唱的曲子,我也不清楚我的這些記憶究竟是不是夢。”
喵喵尒説
。您提供大神我是孫笨笨的我的心上人變成了一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