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芯的話還未說完,純嬪便倏地發出一聲尖叫,她麵色猙獰的撲倒月芯,用沾滿汙血的雙手撕扯月芯的臉頰:“你這個賤人!我當初在青樓救了你,我這麼信任你,你怎麼可以背叛我?!”
說這話時,她的嗓音在顫,眸中帶著不可置信的憤慨和絕望。
純嬪真的很信任月芯,因為前世的月芯,對她忠心耿耿,為了幫她假死離宮,甚至豁出了自己的性命,被低賤的閹人太監活活折磨死。
所以這一世,她也理所當然的認為月芯對她是忠心的,將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月芯。
純嬪紅著雙眼,歇斯底裏的吼叫著:“林瑟瑟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月芯看見她瘋癲的樣子,卻是忍不住笑了:“是啊,你救過我。”
“所以你為了收買內務府總管太監,讓太監在上元宴往皇後的酒壺內投放媚藥,以此誣陷皇後與侍衛通奸,便讓我陪了那老太監整整三夜。”
“你知道我是怎麼度過那三夜的嗎?”
月芯麵部肌肉在抽搐,她的頸間繃起一道青筋,失控的喊叫道:“還有在普陀寺的那一日,你為了讓陸凱答應放火燒死皇後,便將我如同阿貓阿狗一般,扔給他隨意褻玩……”
“你可曾有一日,把我當做一個人來看待過?!”
純嬪目光呆滯,像是被月芯的質問震懾住,又似乎根本沒有聽進去一句話。
她隻是一遍遍機械的喃喃道:“我救了你,你怎麼可以背叛我……”
月芯長吐一口濁氣,像是要把長久以來的隱忍都釋放出去。
她看向燕成帝:“我是純嬪的貼身婢女,方才所言句句屬實,純嬪與鎮國公狼狽為奸,曾數次暗害皇後娘娘。還請您為娘娘做主!”
純嬪拚命的搖著頭,她匍匐到燕成帝腳下:“不,不要聽她的,她定然是被買通了,她是個叛主之人,她的話不能信——”
月芯似乎早就料到純嬪會這樣說,她從袖間掏出一把銀刀,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之時,用刀刃對準頸間,狠狠的割了下去。
溫熱的血液濺在純嬪臉上,她瞪大了眼眸,眸中映出一抹殷紅的血色。
林瑟瑟率先反應了過來,她衝到月芯身旁,試圖用絹布為月芯止血,但鮮血很快就浸透了絹帕,月芯的臉色也越發的慘白。
“太醫,太醫——”
月芯按住了她的手,緩慢的搖了搖頭:“我不是叛主之人,我說的話都是真的……”
林瑟瑟一愣,隻覺得喉間苦澀難言,似是噎了一根魚刺。
月芯這樣做,僅僅是想自證清白嗎?
也難怪月芯會不堪重負的說出這些話,原書中的月芯對純嬪忠心耿耿,可那是建立在兩人彼此付出真心的基礎上。
可如今的純嬪,待月芯又有過幾分真心?
“我不欠你的了。”月芯看向純嬪,她的嘴角在笑,眼角卻是淌下一行濁淚:“倘若再來一次,我寧願從未遇見過你。”
血還在汩汩流淌,但月芯已經失去了呼吸。
燕成帝看著呆坐在血泊中,抱著月芯的屍體失神的林瑟瑟,眸中溢滿了心疼之色。
他從未見過純嬪這樣歹毒心腸的女子,聽月芯剛才道出的一樁樁過往,隻令他聽得心驚肉跳,冷汗淋漓。
林瑟瑟是他的親生血脈,她本來該是燕國尊貴的長公主,她應該過著養尊處優,無憂無慮的生活,但她卻流落在外,被晉國人人唾罵,落得一個‘鳩占鵲巢’的惡名聲。
這期間也不知她到底受過多少委屈,多少謾罵,又被純嬪那個惡婦暗中栽贓陷害過多少次。
這惡婦真是該死!那害的他女兒名聲盡毀的鎮國公也一樣!
燕成帝正要開口發落純嬪,純嬪卻像是提前感知到了自己的下場,她跌跌撞撞的朝著殿上的太上皇爬去:“救我,救救我——”
太上皇輕抬眉梢,眸光略有些訝異:“寡人為什麼要救你?”
純嬪手腳無措的解釋道:“我不是鎮國公的子嗣,我是你和李氏醉酒後得來的……我真的是你的血脈,你得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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