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國,許家。
南城許家,書香門第,不是很富,但也夠全家人的溫飽,半月前,唯一從軍的二兒子許柏戰死沙場,一時間,許家有心思的人就開始不安分了。
許家老爺子一共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嫡女許茉已經出嫁,不問許家之事。大兒子許杉,膝下有二女二子,二兒子許柏已戰死,膝下隻有一個女兒許梔,三子許鬆,膝下三兒一女,日子在許家過的最是清貧。幺子許桂,是許家老爺及夫人老年得子,最是寵愛,現在成婚有子之後也最是溺愛。
戰死的許柏還有一個同父同母的胞弟許鬆,自從哥哥死後,其餘房的子嗣就剛開始隨意打壓許鬆一家,包括許柏的遺女許梔。
許鬆今年三十二歲,麵若銀盤的寬臉,一字寬眉,大眼睛滿臉的憂愁。
本來自己在許家,雖然念書的資質不夠,隻能在家死命讀書,但是以前有哥哥的照顧,許家人也不會對他太過於苛刻,如今,一瞬間天塌下來,哥哥戰亡,留下一個待未出嫁的女兒,其餘的什麼都沒了。失去親人的痛苦,加上自家族內的壓迫,使現在許鬆一家很不好過。
多年前,許鬆娶了一位逃命來的女子商雲,商家被洪水淹了,正巧被許鬆救了,於是為了報恩就嫁與許鬆為他生兒育女。
商雲,以前也是有名的商家女子,正兒八經的大小姐,誰知遇得水災,雖說家財什麼都沒了,但幸留的一條性命。要說這商雲,雖說三十好幾,但現在依舊美麗,看得出來的端莊大方,或許是生完孩子的緣故,比以前增添了別樣的風韻。
現如今,商雲已經為許鬆添了四個兒女,三個兒子,一個小女兒。
“雲兒,我回來了。”
商雲見自家相公一臉憂愁的回來,擔心道:“鬆哥,怎麼了,他們找你說什麼了?”
許鬆看了一眼商雲,搖了搖頭:“雲兒,父親和其他兄弟找我,說是要我休了你,將孩子們全部送走才能讓我在許家,前幾日,知北患病,花了家裏好些銀子,他們就以這為理由,說,要麼休妻送子繼續留在這,要麼就分家,斷絕關係,以後老死不相往來。但是雲兒,我是不可能休妻送子,所以,我就同意了分家,雲兒,你以後就不能住在大宅子了,你還願意跟著我嗎?”
商雲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救她,又不顧眾人反對娶她,為他孕育了四個孩子,他這麼好,自己有怎麼舍得離開他呢:“鬆哥,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你對我這麼好,我怎會要離開你呢?你放心吧,隻要你在哪,我必跟在哪。”
“好,那我待會就與孩子們和梔兒說。”
梔兒,大名許梔,是戰亡許柏留下來的唯一的遺女,許柏一生就娶了一位妻子,但妻子生下許梔不久後就得病身亡,許柏也沒有再娶。
“好,那我現在就將孩子和梔兒喊來。”說完便走出房間去叫人了。
許知北,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半月了,也漸漸的熟悉了自己的身份。早在半月前,不知為何就突然來到了這個世界,隨著自己來的,隻有一個爺爺當初給的鐲子,但是到現在也沒有發現這個鐲子有什麼不同之處。
“小北在嗎,娘進來了啊?”
許知北望向了門口,連忙將袖子往下拉拉,蓋住手腕上的鐲子。
“哦,好,娘,您進來吧,我在屋裏呢。”
隨之,就看見商雲推開門,走進屋內,看了看女兒所住的房間,不免一陣心酸。當初許柏大哥還沒走的時候,一大家人住著大庭院,自從大哥走了,自己這家來到小庭院不說,就連許梔也跟著來了,自己就為大哥感到不值,自己心心念念的家,最後到死竟然連自己女兒許梔都沒有她的容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