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內,康王蕭寶源鼻青臉腫地躺在美人榻上鬼哭狼嚎,身後跪了一排太醫和太監。
太後摸著腫成豬頭的康王,心疼得直掉眼淚,“我的兒,誰打的你?早讓你不要出去惹是生非,你怎麼不聽呢?”
“該死章若林,就是他幹的好事,痛死我了哎呦!!”,康王手托腮,疼得嗷嗷叫。
“太醫呢!還不趕緊過來看看!”太後急吼,太醫們瑟瑟發抖,這是第一百零八次整個太醫院被臨時喊過來給康王療傷了,上一次是掉河裏麵了、上上次是把馬場燒了被煙熏得暈過去、上上上次是喝花酒酒精中毒......
哎,太醫院院首十分頭疼。
“母後,不用擔心,皇弟都是皮外傷,不礙大事!”
皇帝內心萬馬奔騰,這個弟弟隔三差五就給自己捅些簍子,一捅婁子母後就生氣、文官們就急颼颼地上書,真是腦殼疼!都是同一個爹媽生的,為啥弟弟天天橫衝直撞,像個土匪頭子似的。
為此,他曾經偷偷問過母後,這個弟弟是不是她撿來的......結果是母後的一耳光,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敢胡亂猜測了!
“你呀,怎麼這麼不省心呢!”太後一手指著康王、一手捂著胸口,又氣又急。
“母後,康王年紀小、還沒有成家,所以行事不知分寸些。”萬貴妃一旁柔聲安慰,十分貼心。
“想當年,你父王在你這個年紀早已成家立業、揚名立萬”說罷,太後眼珠子一轉,向著一旁的貴妃和皇帝使了個眼色。
三人走到偏殿。
“母後,有何要事!”貴妃和皇帝一頭霧水。
太後笑道,“貴妃說的對,你皇弟這麼不懂事,想必是身邊缺個懂事的夫人,我想著還是趕緊給他定下一門親事,方能改改他的性子。”
貴妃捂口笑道:“哪有,都是太後英明,您說的是!”
皇帝:狗改不了吃屎,母後想的太簡單了,哎呦我去,怎麼說寶源是狗呢!
“貴妃啊!”太後看著她笑意漸濃。
哎呦,感覺怎麼不太好呢,“嗬嗬,太後叫我何事啊?”
“上次家宴,我覺得你娘家那個妹妹溫柔嫻靜、落落大方,我想將她聘給寶源,你看這麼樣。”
貴妃心痛,這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啊,康王雖是皇上親弟,但是就會打架玩耍、吃喝玩樂,自己的妹妹嫁給了他,估計要獨守空房,那可不行。
貴妃福了個禮,泫然欲泣,“太後看重家妹,本該叩首謝恩,可是......”貴妃垂淚。
可是啥啊,皇帝和太後著急問道。
“小妹幼時落水,受了驚,以後可能子嗣無緣......”
太後心中歎氣,如此這樣,再好的女子也不能嫁給寶源了。
“不過,臣妾聽聞宋尚書大人家的嫡孫慕瑤姑娘如今年芳二八,生得花容月貌,而且尚未婚配。”
太後喜笑顏開,宋尚書為人清廉剛正,想必孫女也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子,嫁給寶源,再好不過了。
皇帝看著太後又看看躺在裏麵嗷嗷大叫的弟弟,十分不忍,心疼未來的康王妃,未來的康王妃,你加油!
萬貴妃:幸虧我機智,不然我家妹子就遭殃了,阿彌陀佛,宋家姑娘,對不住了。
十日後,康王的傷好了個大半,逐漸露出了原本英俊的麵容。
他雖是個紈絝少年,但是遺傳先皇和當今太後的過人美貌,劍眉星目、幹幹淨淨,但是行事卻十分放蕩,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可惜啊!
康王躺在躺椅上,翹個二郎腿,身邊的丫鬟小心地喂著葡萄。
“下次我見了章若林那小子,一定要將他打個屁滾尿流!”康王想起那天被他從樓梯上推下去,骨頭宛如被馬車攆了一頓。
“王爺說的是!都怪那小子竟然出陰招!”侍衛阿喜應和道,內心吐槽,是你非要不講理,擋人家的去處,還怪別人不講理。
正在這時,太後身旁的大太監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蕭寶源不情不願地跪了下來,母後的旨意一來,準沒有好事。
“太後懿旨,尚書之孫宋氏淑慎性成,勤勉柔順,雍和粹純,性行溫良。著即封為康王妃。責有司擇吉日完婚。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