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量力。
當時兩個人第一次麵對麵吃飯的時候,對方就已經說得很清楚明白了。他不會喜歡她,也不會給她愛,兩個人的婚姻隻是一個空的不能再空的殼子。
哪怕自己倒貼上去,陸北淮都懶得看她。
所以自己在期待什麼呢?陸北淮就是不喜歡她,這種不喜歡並不會因為她的努力而有什麼改變。
傅晴現在覺得自己很蠢。
在對方眼裏一定是很可笑的存在吧。
上杆子的倒貼,費盡心思的討好,真是電視劇裏麵的可憐蟲。
傅晴關了淋浴,擦幹了身上的水。
她今天噴的那款香水本來也不是很濃,而且她主要是弄在耳後和手腕一點點,現在被水衝刷過後基本已經沒有香氣了。
女人將剛剛準備的那套睡裙扔到了筐子裏。
她想。
以後應該也不會再穿了。
……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陸北淮還在書房。
最近要處理的事情不少。回來時候還有一些資料想看,但男人沒想到看到一半,傅晴忽然推門進來了。
陸北淮麵色不悅,合上指間的鋼筆蓋子,但也沒有說什麼。
敲門是禮節性問題,何況在這個位置上呆久了。他根本就不記得有誰會像傅晴這樣直接推門便進。其他人進他辦公室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神情緊張的。
傅晴卻全然不是。
不過陸北淮有注意到,傅晴完全換了一套衣服,長衣長袖。身上也隻有沐浴過後淡淡的水氣,沒再有香水的濃重氣息。
“有事麼?”他問。
“你的秘書是男的還是女的?”
傅晴站在陸北淮的書桌對麵,這樣問。漂亮的臉蛋上沒有任何表情。
聞言,男人蹙了蹙眉。傅晴現在還開始管上他了是麼?
“你什麼意思。”
陸北淮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傅晴隻是問秘書性別這麼簡單,所以他背靠在老板椅上,直視著對方。也直接這樣反問。
被迫接受著男人的注視,傅晴突然有些摸不清了。
陸北淮給她一種很坦然自若的感覺,仿佛臨泰山崩塌前都不會動搖的淡定,像是沒有做過任何壞事的一種磊落;又或者是就算做了也料定傅晴無法對他怎麼樣的冰冷和傲慢。
“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傅晴攥了攥拳,鼓起勇氣說。
她不是把什麼事情都悶在心裏的人。既然這件事已經讓自己難受了,也沒有再憋在心裏消化的必要。
聽到這裏,陸北淮坐在那裏忽然勾起唇角笑了笑。隻不過那種笑容冷冷的,轉瞬即逝。
原來傅晴是在這裏等著他。
“如果隻有這件事的話,你可以出去了。”
“體製內的規定是男領導隻能配男秘書,女領導配女秘書。但凡你了解過這一點都不會問我這麼愚蠢的問題。”
“其次,你說的我衣服上其他女人香水的味道,那你可能是聞錯了。”
陸北淮今天除了開會就是看文件。他回憶了一下也沒有想到印象裏今天有接觸過哪個女性。
“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
“還有,下次進書房的時候學會敲門。”
男人冷冰冰地說完,又低頭下去看文件了。
傅晴本來就已經很難過又生氣了。陸北淮這樣的態度便更是火上澆油。
他完全無所謂,也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就好像是覺得自己是那種傻子,真的花癡。不管喜歡的人說什麼都無條件相信,無條件讚同,三觀都跟著五官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