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的希冀如此單純,認認真真地許願,聲音清甜。
薑甜說完,再睜開眼時,側過頭看了一眼陸忱。
陸忱正低頭看著她。燈光下的男人似乎比以往都要更加迷人,輪廓堅硬,眼眸深邃,還有一種不真實的專情。
那種暖黃色的光,將兩個人溫柔圈禁在一起。
“你為什麼總是喜歡看著我?”
薑甜愣了愣,忍不住這樣問了一句。她發現陸忱好像總是在看著她,而且眼神裏總帶著一種觀察的視角似的。
“你覺得呢?”
男人沒有回答,卻反問了一句。
他總是這樣不正麵回答她的問題,還要反過來拋給她問題。
小姑娘皺了皺眉,嘴裏嘟嘟囔囔:“你為什麼看我,我怎麼知道……”
陸忱卻笑了一下。
“因為喜歡看。”
他俯身吻了一下少女的額頭,但很快又起身離開。隻剩下手撫在她的臉頰上,指腹輕輕地婆娑。
薑甜眨了眨眼睛,卻沒有躲,隻有臉蛋微微發紅。
燈火和霓虹之下,少女的臉龐白淨,眼瞳分明,有一種無辜的,濕漉漉的純真和美麗。
這是他最喜歡的地方。
往往最純白的東西,才最需要和黑暗中和。陸忱低頭看著身下的女孩子,嘴角微微揚起,笑容迷失在夜色之中。
這二十多年來,他的心從沒有如此安靜過。
我有多愛你,你知道嗎?
或許對方永遠不會知道,但已經不重要。女人對初雪許下的願望便已經足夠撫慰他躁動的心髒。
他會和她在一起,直到永遠。
但不需要去祈求上帝,他自己就可以做到。
——
薑甜和陸忱回到家就已經快九點。
其實網上應該又有了新的作業要發過來批改,可薑甜在外麵玩了一天也實在是累了。
她回家之後畫到十點多就開始不在狀態,困得不行。隻能關了電腦去洗澡,躺在床上一邊玩手機,一邊準備休息。
或許是剛洗完澡的緣故,身體也比以往困乏。
薑甜換了睡衣看了幾個微信號的推送,眼睛就開始打架,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趴著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經是十一點多。
臥室的燈關了,浴室的燈卻還亮著。
不遠處傳來嘩啦啦流淌的水聲,是陸忱在裏麵。
薑甜揉了揉眼睛,在被子裏伸了個懶腰,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她剛剛睡了快四十五分鍾。
雖然時間不長,但是休息了一會兒腦子就清醒了很多。
而這時,浴室的門開了,氤氳的水汽一股腦地從裏麵冒了出來。
薑甜和自己剛開始和陸忱相處的那一會兒已經不同了。之前陸忱洗完澡出來,她肯定會翻過身去,臉蛋通紅,心裏一遍遍默念非禮勿視。
可現在卻不一樣。
她已經會大著膽子,躺在床上睜著大眼睛,明晃晃地盯著看。
陸忱穿了件長版的黑色浴衣,挺拔修長的身材,腰間的帶子鬆垮垮係著,微微露出線條漂亮的胸膛,讓女孩也不由得臉紅心跳。
哎,陸忱怎麼這麼完美呢。
自己賺了,賺了。
薑甜到底還是頭腦比較簡單的女生,看問題也經常是非黑即白。
她討厭陸忱的時候就覺得對方渾身上下都是魔鬼,都是不好的,恨不得離他遠遠的。
喜歡陸忱的時候又覺得對方渾身上下哪哪都是藝術品,都是完美的,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抱著。
“醒了?”
男人看著薑甜已經醒過來,笑著問了一句。
小姑娘卻沒有回答,隻是兀自咽了咽口水。
當兔子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時候,就總是會被美好的事物所蠱惑——陸忱又在用他的五官,他的身體蠱惑她,讓她好像著了魔。
怎麼看怎麼覺得男人又蘇又欲。
小姑娘的視線一直緊緊跟隨著男人,直到他進了衣帽間又出來,換了上下一套的男士深藍色睡衣。
然後又一直看著他,掀開被子坐到她旁邊的床上。
陸忱睡前有閱讀的習慣。此時薑甜也醒了,他也拿過書準備,似乎看十幾分鍾。
男人戴上放在一旁的金絲邊框眼鏡,低頭看著書,整個人斯斯文文的樣子。
很性感,很禁欲。
薑甜側著身子欣賞著這個男人,在燈光的修飾下,心底似乎已經產生出有一種奇妙的幻覺。
她發現他的鼻子好好看,下巴也好好看,側臉的骨骼走向也好好看!
好像這個人身上沒有一處是不完美的。
陸忱的嘴唇也長得好好看,薑甜也形容不出來,但就是讓人……特別想親。
結合之前碎片式的經曆,她腦子裏在想,和陸忱接吻時候。
嘴唇相碰觸的那種感覺。
真的……
少女的手不自覺抬起來捂住嘴唇,臉紅得像個燈籠。
她怯生生地在被子裏,瞄了一眼正在認真看書的男人,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
“我,我想要啵啵~”
男人皺了皺眉,低頭看了她一眼,似乎不太確信她說了什麼。
“你說什麼?”
他又問了一遍。
薑甜眨了眨眼睛,特別無辜地又說了一句:“想要啵啵!”
陸忱不太懂現在年輕人的一些詞彙,不自覺眉頭輕蹙,語氣裏帶著猶疑:“啵啵是……”
“就是親親!”
小姑娘手臂將上本身支起來,然後很大膽地湊過去,突然上前親了男人一下。
雖然隻是嘴唇碰了嘴唇,很快很短促的一下。
但也好舒服哦。
軟軟的,溫溫的。
薑甜心裏麵滿足了不少。
她重新躺下去蓋好被子,深深放鬆了一口氣,閉上眼準備踏實睡覺。
可男人卻看著她,緊緊地皺了眉。
“結束了?”他問。
小姑娘聞聲睜開眼睛,有些發懵:“嗯?對啊,我就是突然想起親一下。”
“睡覺吧,很晚了都。”
她催促到。
“我不困。”男人聲音沉沉,薑甜這時才後知後覺地反應出男人話裏隱藏著的危險因子。
“但……但是已經很晚了……”
意識到有可能將要發生的事,薑甜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我覺得不晚。”
陸忱笑了笑,總是慢聲細語的強詞奪理。一邊說著,一邊將少女撈過來,整個兒抱起,讓小姑娘坐在他腿上。
“隻親一下怎麼能夠呢?”
他看著她,無論是眼神還是聲線都如此狡黠。
薑甜這才知道自己惹了狐狸尾巴,難免是要遭罪的。
男人單手慢慢解開睡衣的紐扣,露出白淨又線條流暢,讓人心猿意馬的胸膛。然後伸手將少女隨手放在一旁的那隻兔耳朵發箍拿過來,用手給小姑娘戴上。
他微笑著看著她,聲音卻是低低的,溫柔裏又有著一點嚴肅。
像是在告誡她,命令她:“戴好。”
“不許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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