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車子已經慢慢停下了。
薑甜抬頭,已經到了靳臨秘書給的地址。是金恒國際大廈B座下麵的一家咖啡店。
“謝謝師傅!”少女掃了碼,匆匆忙忙地抓起包從車上下來,一瘸一拐地往咖啡店裏麵走,樣子頗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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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咖啡店內,薑甜先是向四周觀察了一圈。咖啡店裏麵坐著的人稀稀拉拉,基本是一對一對兒的小年輕情侶和閨蜜。
靳臨好像還沒有過來。
她低頭看了一眼表,還差十分鍾兩點半。
對方應該是過一會兒才會下來吧。少女想著,自己先進去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金恒國際大廈下麵這家咖啡店不錯。
或許是在A城最繁華商業街的緣故,格調也比較高。整體是原木色調的裝橫,簡約時尚,同時采光也非常好。每張桌子上都放了一小盆盆栽,白色的小盆子,裏麵是被打理很好的多肉。當然,最重要的優點還是人少,很安靜。
店裏放的音樂是很舒緩的鋼琴曲,讓她的心也慢慢沉靜了下來。
趁著靳臨還沒有過來,少女拿出手機打開微博,翻到阿稚的主頁,想看看她到底發的什麼。
對方發了一條視頻,配文很簡單:“天冷不想打字。回應都在視頻裏。”
薑甜從包裏翻出耳機,插上後打開了視頻。
視頻裏的女生長得挺漂亮,黑色的大波浪,美瞳是略微有些不自然的梔梨灰,口紅是很顯氣場的正紅色。
穿著低圓領的羊毛衫,鎖骨上的蒂凡妮項鏈很顯眼。
“我表示過這件事我不想再回應,也不希望大家再提。但是今天朋友告訴我對方說我是抄襲她,倒打一耙。我想說的是,關於這件事以後我也不想再提。但如果對方堅持說想走法律途徑的話,我完全願意奉陪。覺得自己有足夠證據的話就可以來告我。我會等著你的律師函。”
……
薑甜看完都有點懵了。甚至有一瞬間覺得似乎對方底氣十足,根本不像抄了的樣子。
底下的評論也很迷幻,居然還有人在這種時候磕起了顏值?
“yysy,阿稚居然這麼漂亮!果然是十個畫手八個美女hhhhh。”
“所以到底抄了沒啊?看不懂了。法學生表示這種官司很難舉證啊講真,抄了就承認一下不行麼?死鴨子嘴硬。”
“嗚嗚嗚嗚雖然但是,我真的我相信阿稚會抄。她圖啥啊,一個摸魚而已。到這種位置上了何必自己作死呢?”
薑甜疑惑不解,低頭給秦洛發了一句:“為什麼她和她的粉可以這麼底氣十足的樣子?我竟然有點不懂。”
少女的話剛打完發過去,就有電話打進來。
是陸忱。
不知為何,一看到那個名字,薑甜不輕易間就漲紅了臉。她小心地按了接通鍵,摘下耳機,放到耳邊:“喂?”
“是我。”
男人的聲音透過電流聲傳到耳膜裏,低沉磁性。就好像在她耳邊,弄得小姑娘的耳膜和心裏都酥酥麻麻的。
像是喝了一口紅酒,有一點點上了頭。
“我知道。”她小聲說,“手機上有備注的。”
陸忱意料之外的頓了一下,過了幾秒才說:“你在家麼?”
“沒有。”薑甜抬頭看了看四周,然後和陸忱說,“我現在不在家欸,和……朋友出來玩了,有什麼事情嘛?”
小姑娘的聲音軟軟的。
男人沉默了一下,“沒事。你玩吧,注意安全。”
薑甜蹙了蹙眉,覺得陸忱有點莫名其妙,但也沒有多想。“那我掛了哦?”她問。
“嗯。”
少女掛了電話。正想著對方為什麼會突然打電話給她呢,頭頂就傳來一道清冷的男聲。
“請問是薑甜女士麼?”
薑甜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五官精致,卻清雋到過分的臉。
——
而與此同時,剛剛給研究生下了課的男人正站在兩層樓中間的樓道裏。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裏夾著手機,上麵明晃晃顯示著國際中心大廈的位置。
隻是和朋友麼?
陸忱睨著眸子看了一眼屏幕。隨後便將手機放回到西服褲袋裏。
男人扯了下領帶,轉瞬一笑,眸子轉沉。
他的小姑娘,好像學會撒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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