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孤男寡女,洗澡。
這幾個關鍵詞實在是指向性明確,她沒辦法不聯想到某些事情。
少女的後背僵了僵。
她很緩慢的轉過身來,腦子裏很亂很亂,說話也是驢頭不對馬嘴:“啊,嗯,可是……好吧,但是我……”
“薑甜,你在緊張什麼?”
男人突然站在離她五米開外的地方,打斷了她的支支吾吾。
對方是沉著冷靜的,他將手腕上的手表取下,慢條斯理放在桌子上。隨即抬起眸子,看向少女。
“怕我吃了你麼?”
陸忱的眼神忽然像是一把鋒利的劍,和以往不一樣。
薑甜呆愣在原地,一怔。
不知道為什麼,平時他不怎麼叫她名字,唯一叫過的幾次也是甜甜。這次叫了她的全名,薑甜心裏麵忽然有一種,被釘住的感覺。
但那種感覺並不舒服,怪怪的,很不自在。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還不太習慣。”她忽然有些慌神,聲音也抖抖的,含著委屈的水聲。
覺得自己像是被凶了一樣。
“你不用緊張。隻是讓你洗完澡舒服一點好睡覺。”
“在你沒有做好準備之前,我不會動你。”陸忱說。
不知道是薑甜的錯覺還是直覺,隻是忽然覺得對方的臉上沒有了溫柔的痕跡,隻是疏離嚴肅的。
他的意識無比清醒,以至於帶了一點妥協和無奈的痕跡。
陸忱的話分明應該是一劑強心劑,但卻並沒有起到這種藥物應該起到的作用,反而亂了她的心。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轉身往門外走了出去。
她忍不住叫住他。
“對不起,我沒有那個意思……總之你……別誤會,也別生氣。”
薑甜已經開始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為什麼陸忱忽然就一副很冷漠又很受傷的樣子。
這讓她心裏有一種莫名的罪惡感。
“你,你不高興了嗎?”
“你在生我的氣嗎?
她看著陸忱轉過身來,然後小心地,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少女的眼睛是烏沉沉的黑,裏麵能看得出緊張和在意。
她整個人像是一隻心神不寧的小動物,仰著白淨的小臉看著他,看起來很需要被他安撫一下才行。
“我沒有不高興,也沒有生氣。”
陸忱垂眸,睫毛掩下情緒,如是說。
“真的?”薑甜蹙了蹙眉,有點不相信,又問了一遍。
“真的。”
他看著她,再次給了她肯定的答案。
少女抿了抿唇,表情稍微和緩了一些:㊣ωWW.メ伍2⓪メS.С○м҈
“那就好。那我……那我先去洗澡了。”
她的聲音像一顆甜蜜蜜的棉花糖遇到了下雨天。變成了落了湯的棉花糖,都化成了糖水流進人心裏。
陸忱看著小姑娘轉身去拿了衣服,很乖地準備進浴室,眸子沉了沉。
——
薑甜這個澡洗得實在心神不寧。
一是自己剛剛發微博的事情,二是要和陸忱回家見親戚的事情,三是和陸忱剛剛發生的不愉快。
把這些事放在一起,薑甜竟然也說不出哪個更糟心。
她心裏麵亂蓬蓬的,情緒也不好。
薑甜洗得很慢,故意磨磨蹭蹭,拖拖拉拉,就是還沒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等一會出去麵對男人。
要怎麼辦呢?
一想到要和對方同床共枕的她就緊張,再加上男人剛剛和她說的那番話,薑甜一想起來就更緊張。
盡管陸忱給了她足夠的保證,在她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之前不會那樣對她,但這讓薑甜反而有種愧疚。
她心裏好亂。
但薑甜知道,自己再磨蹭,也總是要出去麵對現實的。
她在浴室裏把頭發吹到了半幹,然後換了一身睡覺時候會很舒服的那種家居服。
純棉的,上下一套,柔軟又透氣,蓋被子睡的時候不會覺得難受,上麵還有很可愛的小熊印花。
薑甜把吹風機放好,然後汲著拖鞋,打開了浴室門。
她小心翼翼地回到臥室,頭先探出來,朝裏麵望了望。
床已經鋪好了,好寬的一張雙人床。被子被柔軟整齊地攤開,一看就知道,鑽進去肯定會既溫暖又舒服。
但屋子裏麵空蕩蕩的。
她沒有看到陸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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