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區,一個長相猥瑣的男子正蹲在路邊,眼睛如老鼠般張望,手上捧著一碟幹煸過的白瓜子。
在這片街區,拚了老命掙一塊麵包的錢是常態。能這麼悠閑的嗑瓜子,在西區就顯得太紮眼了。
男子名為老喬爾,在旁人的眼中就是個遊手好閑卻不知哪兒來這麼多錢的家夥。
他正低頭吐著瓜子殼,眼前的天色忽然暗了下來。
老喬爾一抬頭,看見一名身穿水手襯衫、眉目清秀的年輕人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你好,我叫夏爾·費德裏克。”年輕人同樣蹲下,保持跟老喬爾平視的高度。
“你想幹什麼?”老喬爾警惕地貼緊身後的牆壁,如果對方發難,他可以向牆壁借力,快速做出反應。
“不用緊張,我隻是想向你問個路。”夏爾·費德裏克微笑著說道。
“你說。”
“‘紅豔樓’在哪兒?”夏爾問道。
老喬爾的眼睛瞬間眯成一條縫,手上也停止了動作,幾秒後,老喬爾開始趕人:“你走吧,這種事問誰都不會告訴......”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頓住了,因為他看見夏爾·費德裏克從口袋裏摸出一枚銀加納。
老喬爾緊閉著嘴,心裏掙紮著,最後還是不舍地搖搖頭,僵硬的喉嚨隻吐出一個字:
“走。”
“好吧,真是遺憾,”夏爾起身,目光投向不遠處靠在牆邊的人,並再次摸出一枚銀加納:“看來,這兩枚銀幣要進別人的口袋了。”
老喬爾看到兩枚銀加納,眼睛都快被晃暈了,他喊住了夏爾:“等一下,為什麼我隻有一枚?”
“因為你不願意回答,讓我覺得是我給的太少了,所以又加了一枚,這樣問別人的成功率會比較高。”夏爾笑道。
“你你你......你就算問他,他也不會說的。”
“哦,是嗎,沒關係,”夏爾又從口袋裏摸出一枚疊了上去:“如果他不願意,那邊不還有一個呢麼。”
這條街上可不止一兩個情報好手,說完夏爾便不再管老喬爾,向第二個人走去。
老喬爾急忙起身,拉住夏爾:“等等,你等等,費......額......”
“夏爾·費德裏克。”被他拉住的年輕人再次重複自己的姓名。
“啊哈哈,對對,費德裏克先生。我同意你的交易,你不需要再找別人,我的消息可比他們靈通。”老喬爾趕緊為自己圓場,挺起胸脯,興奮地搓著手。
“那就有勞你了。”夏爾把手裏的銀加納塞進老喬爾手中。
“哎喲哎喲,多謝,多謝......”
老喬爾高興壞了,一條消息就能賺三枚銀加納,三......㊣ωWW.メ伍2⓪メS.С○м҈
老喬爾一看手心,夏爾隻給了一枚,剩下的被他放回口袋裏了。
“這......費德裏克先生,說好的三枚銀加納呢?”
“嗯?三枚?我記得是一枚啊。”夏爾歪著頭說道。
“可你手裏,這......”老喬爾組織不出語言,好像對方確實沒有說過要給他三枚銀加納。
“剩下的兩枚是在你不願意的情況下為別人加的,你忘了嗎?”夏爾狡詐的笑道。
“你......”老喬爾指著他,卻反駁不了:“你要是開這個價,我可不會給你情報。”
夏爾重新掛上笑容,從他手裏取回銀幣,第三次從口袋裏摸出一枚放進手裏:“沒關係,我問別人。”
老喬爾隻覺得腦袋充血,他感覺一輩子的氣都堵在腦子裏了。如果他願意提供情報,隻能拿到一枚銀加納;而若是不願意,別人就有可能拿到兩枚銀加納,甚至三枚。
他的腦袋有點算不過來,主要是被氣到心理失衡。
夏爾像是看出了他心裏的混亂,安撫式的搭著他的肩膀,“好心”的替他算了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