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自從狼狽逃回九重天,就開始部署決戰紅日的大事,現在三界具是嚴陣以待,彌漫著一股緊繃氣息,或許明天仙魔大戰就要再次爆發。
老八實在氣不過自己有如此憋屈的人生經曆,簡直就是自己滿滿歲月中一個碩大的汙點,於是這廝每天都要在天魔井裏倒辣椒油,混著小魔最討厭的仙符咒,他如果不是礙於天帝的臉麵,真想在天魔井裏天天撒尿。他要保持形象,故爾迫害起下屬,抓了二郎神的哮天犬,讓大黑狗必須每天在天魔井上解決生理問題。
哮天犬開始節食,盡量介紹拉撒的次數。
再說山神界內,四嶽神君一麵忙著部署防衛,一麵要照顧兩個傷殘人士。真的是傷殘,一個腦殘,一個腿殘。
腿殘那個心態挺好,當時四嶽神君和青鸞夫子坐在一張桌子上商量,青鸞說:“神君,白龍的傷勢,是否要如實告訴他?”
桑枝心地最好,“不如瞞著他,等找到辦法之後再說。”
長歲和九厚都挺糾結,不過不是糾結白龍,他們在糾結薰池和白龍那麼要好,這次白龍又是為了救薰池而受傷,正如當年薰池幫助白龍渡劫,兩個人同甘共苦這麼多年,今次白龍也算爭氣,英雄救美了一把,但是為啥受傷的總是他,要照顧他的總是薰池?!
白龍的腦殘還沒治好,有多了個腿殘,其實也挺悲催。
季河思忖良久,最後開口道:“白龍也不是孩子了,無論如何應該麵對自己的人生,我們沒有權利隱瞞。”是要告訴白龍這個噩耗。
青鸞就聽從了季河神君的指示,在深夜開門潛入白龍的房間,薰池守在床邊這會兒累得已經睡著。青鸞剛剛站定床前,白龍就睜開眼睛,烏溜溜的龍眼睛在青鸞身上打轉。
“白龍。”
“你有什麼直說吧。”白龍躺著,他的身體不允許他坐起來,但是他把就近的一隻手覆在薰池腦袋上,悄悄給薰池下了個催眠,不叫她突然醒過來。
青鸞看得清楚,瞅白龍的眼神意味深長,“你心智已經恢複了吧?”
白龍但笑不語,他要傻還是不傻,關旁人什麼事情,他覺得傻傻的自己更能讓薰池快樂,那麼就繼續當個傻子吧。(你是瘋子~~我是傻子~~纏纏綿綿~~~到天涯~~~)
“關於你受傷的腿。”青鸞也識趣,誰心中沒有秘密,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才不管,“你這雙腿,說不定以後都廢了。”
“哦。”白龍的反應不大。
青鸞覺得這是爺們的擔當和骨氣,安慰道:“但是你放心,一旦找到救治的辦法,我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畢竟你對薰池來說重要無比。”
“哦。”白龍側目看向還是小女娃的薰池,笑得幸福滿溢,能保護心中所愛,一雙腿的代價算什麼。然後轉念一想,眼神一冷,突然喊住要出去青鸞,“青鸞夫子,我還有個問題。”
青鸞疑惑回頭,“你問。”
“你說,我這雙腿殘廢了,不會妨礙到我兄弟吧?”
誒?!你兄弟?!
白龍眼神投向青鸞的襠部,裏麵空蕩蕩涼颼颼,寂寞如雪。
也是個殘疾人的青鸞夫子明白過來白龍所謂的兄弟,瞬間臉色烏黑,胸中翻騰,壓製怒氣磨牙吐出幾個字:“你、想、得、真、多!”摔門而出。
小白龍笑意更濃,甚至用手撐起被子,要去看自己的腿,不知道是看腿還是看蟄伏的兄弟!
腿殘心不殘,身挺意堅誓把性福進行到底。
話說這貨再怎麼樣起碼還醒著,能說話能思考,傷重的阿鼓卻沒白龍這份安逸自得。女媱給天帝送去家信,說如果爹爹救不活阿鼓師兄,以後她就去西天認菩薩做師父,再也不上九重天的宮殿中。
天帝和天妃見信,立即抓了太上老君一道上五臧山院查看情況,見阿鼓半死不活的模樣,想死的心都有。“閨女,不是父君不肯救他,可你看他這樣子,怎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