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繼續在那兒“出自幽穀,遷於秀林”,根本就對那方麵沒有開竅,月清的小手抓在他身上就像小貓在撓,心裏癢癢。倒是圓蛋在後麵看的好奇不過,在朗朗乾坤下不恥下問,“嚶嚶嚶,圓歸,她在幹嘛。”
宛如萬裏無雲下的一個晴天霹靂,震得月清瞬間僵住,變身成個石頭人,哦,雖然現在是晚上。
“呀!圓歸,快過來,月清小師妹好像身體不舒服,行為十分怪異,你快來給她看看,而且我突然不能動了。”青竹聽到響聲,還是很自然地打招呼。和尚大多囉嗦,可能是一直念經留下的後遺症,小青竹也已經有這個傾向了。
卻說圓歸神色平淡,對青竹的話石沉大海,好像是個聾子。月清此時回頭,臉色不善,很不待見攪了她好事的那兩個人,她覺得到調戲青竹這樣不染塵埃的少年郎,如同天使和惡魔的融合,一想到就難以言喻的興奮,恨不得馬上將他吃幹抹淨。
圓蛋掙脫圓歸的手,身形一閃就到了青竹和月清跟前,蹲身湊過去,“嚶嚶嚶!我來幫你!”他一半是因為好奇,還有一半是因為聽到青竹喊圓歸,就想幫她代勞。螭吻是我行我素的小神龍,根本不會管月清是如何做想。
月清那般興奮的期待現在一下子落空,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裏去,啪地一聲拍掉他伸過來的爪子,低吼一聲:“滾!”
小螭吻嚇了一跳,龍爪子仿佛被開水燙了一樣縮回去,又瞪大了眼睛望向小女孩,半張著嘴巴,樣子很萌。
月清見他不動,側頭凶起圓歸來:“滾阿!聾子麼?!”
圓歸其實沒什麼,蹲在那兒的圓蛋卻是不肯了,他們兩個是一類人,對別人予自己的看法無所謂但不允許別人對他們在乎的人怎樣,圓歸之於圓蛋,薰池之於圓歸。
於是最後,兩人大打出手。
薰池被白龍拉過來的時候,沒看到被人群攔在下麵的青竹,瞧見圓歸被人擠來擠去,趕緊擠過去把她拉出來。
恰在這時,水長天也把武夷請了來,武夷見到打得天花亂墜的兩個小孩,頓覺頭皮一麻,爾後又是一驚,與薰池的想法一樣,月清居然能和螭吻打成平手!要知道雖然月清的天賦很高,在選拔考試上的成績也很優異,但這些計算的大部分都是潛力值,並不是真實的法力高低。
這個連第一道天劫都沒渡過的小女孩,好生了得!
月清才不管別人的懷疑,鬥法鬥到正酣之際,突然從天而降一道淡藍色的屏障,快準狠,把她和螭吻從中間隔離。兩個人具是沒有料到,狠狠撞在了無形的厚牆上,又被彈開,雙雙落在灌木叢裏。
圓歸立即跑過去將圓蛋那小家夥從矮樹叢中揪起來拴在身邊,“別打了。”
螭吻原本白白嫩嫩的臉上現在像隻大花貓,還被法術發出的勁風刮出了幾道細口子,雪白的道袍和藍色的頭發都已經淩亂。“嚶嚶嚶!!”一幅憤憤不平還沒打過癮的表情。
圓歸從懷裏掏出條手帕,沒理會他半人半獸的話,認真給他擦臉。
月清掉下來的時候肩膀出還被樹枝刮破,發出撕拉一聲,在場男弟子心中一緊本能地想要英雄救美,不過該想法生出一念之後,就被菊花一緊取代,理性地站在了原地袖手傍觀。
月清爬起來發現眾人目光都留在她身上,有點狼狽,而離她最近的竟是青竹,正所謂命運有雙犯賤的手,把人往一賤鍾情的路上馬不停蹄地推。
青竹清俊的臉上帶著慈悲,開口就問:“摔疼沒?”
“……”疼你妹啊!魔界公主逞強要麵子,心裏揪了一把,悶悶一股氣憋在心裏,爬起來二話不說在青竹胸口揍了一拳,就給跑了。
青竹被打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咳咳。”整個人猛地仰栽在地上,忽然發現被定住的身體倒是可以動了。
武夷也不喊住月清,反正月清和螭吻都不是能好好說人話的朋友,直接拉住薰池問:“咋回事?!”
薰池聳肩,抬頭瞟身邊的圓歸,她尚在狀況外,“我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就打起來了。”
武夷又問水長天,“咋回事?!”
水長天也搖頭,“我和白龍在切磋,看到的時候也已經打起來了。”
武夷扶額,隻能再把周圍靠得住的幾個弟子問一遍,得到的答案具是,趕到事發現場的時候故事已經開場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