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長天去後山洗澡的時候,從衣衫的內襟中飄落一張白紙。
他起先沒有留意,等到脫得赤條條,才看到地上怎麼多了一張紙,莫非是小爺我上完廁所沒用完的手紙?
可這手紙怎麼越看越眼熟,而且還在微微抖動的說?
再爾後,猛然間淩光一現——!
啊——!
是女紙——!
小霸王捂著他的小兄弟飛也似的跳入了溫泉之中,一聲慘叫。
再說那奄奄一息的女紙,本就被水長天滿身的肥肉壓得喘不過氣,好不容易有了呼吸新鮮空氣的機會,尼瑪,一睜開眼睛就瞧見胖墩沒穿衣服在耍流氓,一口氣沒接上,硬生生懵了過去,顫抖?那是痙攣抽搐好麼?!!!!
對於可憐的女紙來說,值得慶幸的隻有水長天沒有在淩亂中把她丟進溫泉裏,不然這次連番打擊下真的會一命嗚呼。
所以當薰池和白龍手拉手去水長天那裏切磋仙法的時候,就看到小霸王愁眉苦臉對著一張臭粑粑的白紙。
“怎麼了?”薰池好心問,她已然發現水長天的優點,經過一個月的同甘共苦,友誼天長地久。
水長天用食指和拇指捏起女紙,“居然把她給忘了。”
薰池立即想到這女紙的來曆,居然將妖精不小心帶進了五臧山院,若是被青鸞夫子知道,肯定會把他們罵的狗血淋頭。
當機立斷:“趕緊送出去!”
“小爺我不想承認她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是小爺害的,但事實貌似就是這樣。”
水長天歎氣,無奈看著白紙,男子漢敢作敢當,把人家弄成這樣丟出去,估計隨便哪個妖精撿到,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女紙現在連變回人形的法力都沒有。
薰池建議水長天還是與武夷報備一聲,水長天低頭思索了一下,對女紙道:“你叫啥名兒?”
“顏如玉。”
“誰給取的?”
“我自個兒!”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水長天雖然對這名字不敢苟同,還歹也尊重人家,自從於兒的事情之後,薰池發現水長天沒有之前那麼飛揚跋扈了,本人好像沒有發現自己的改變。他就拎著顏如玉,殺去了武夷的房間,理由自然不能是被小爺我不當心塞在胸口壓成了重傷,隻道是顏如玉身受重傷但一心向善,希望武夷能夠給她一點養傷的時間。
武夷也是個心地善良的烏龜,看顏如玉那麼淒慘的樣子,很豪爽地同意了水長天的請求。
日子一天天過去,其他放出去玩的小弟子也帶著答案陸陸續續的回來。
圓歸回來時,身邊並不見陸吾神君的影子,薰池問它師父在哪兒,它也一臉茫然,師父自然在師父想在的地方。然,小黃鱔身邊雖然沒了陸吾醒目的白衣白發,卻又多了個藍頭發藍衣服的男子,同樣也是出類拔萃的人物。
“這是誰?”薰池驚奇了半天。
那藍衣可愛少年立即抱住比他矮半個頭的圓歸,“嚶嚶嚶!”
誒——?!
一鳴驚人!
眾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藍衣少年。
“嚶嚶嚶!”
那廝還嫌不夠,又喵了兩聲,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誰。
“這是圓蛋?”
確切的說,這是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