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四人三獸站在濤濤黃河邊,看河水翻滾向前,直有念詩的欲望。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我們現在去哪兒?”水長天問。
“南下,然後再回西山部吧?”薰池提議。
於兒點點頭,東山部和中山部大致都溜達過了,此時他們在北山部境內,隻有南山部還沒有去見過。聽聞南山部的山與南嶽神君的人一樣,寧靜淡泊,多為丘陵,並不險要,秀色十分。
幾人商議完了,就立即騰雲往南麵而去,距離武夷院長規定的回山院交答卷的日子還有七天,足夠他們在南山部轉上一圈。
一路上薰池和白龍手拉手騰雲在前頭,有說有笑。他們發現兩個人隻要身體相觸在一起,靈力就能連通和共享,好像一個人有了兩個人的靈力,事半功倍,於是乎騰雲變成小菜一碟的事情。
水長天守在於兒旁邊,身子落了半個腳的距離在後麵,並沒有與於兒並肩而行。他憋了一路,想了無數台詞,隻是企圖和於兒說上一句話,於兒卻始終目不轉睛盯著前方,認真飛行。並不是她無心賞景,隻是因為她現在要時刻警惕魍的突然出現,警惕他以任何形態潛藏在她身邊。
風景從北方的壯闊到中地的綺麗最後山河開始變得秀氣,配著江南的雨,白牆黑瓦的江南建築,還有江南溫婉的人,一下子就覺得落入了溫柔鄉。
“白龍你看那邊山間河上的那座橋!”
薰池一指不遠處,那橋已經很破舊,不過在了無人煙的地方就顯得很突兀,而且樣子也很特別,十分顯眼。
白龍伸脖子去看,怪叫:“這橋怎麼造的跟房子一樣,還有屋頂呢。”
“我二爹說這叫廊橋,是南方才有的建築,凡間那些讀書人還會在橋上聚會,吟詩作對。”
既然沒見過,就下去看一看好了。
白龍對那些秀氣得跟女人一樣的建築並不感冒,他還是喜歡大氣的富麗堂皇的比如他家那樣的風格。走了兩圈又瞅了兩眼近處的廊橋就沒有興趣,隨意道:“是因為這裏總是下雨麼?”還下得跟情人的眼淚一樣,粘人的緊,空氣裏的水氣多得他走兩步就覺得能從自己臉上擰出一盆水來。
薰池聳肩,不置可否。
正要離開,橋對麵忽然衝出來一個白衣人,奔跑地十分迅速,迎麵就向薰池幾人撞來。
薰池和白龍反應甚快,立即朝兩邊側身,給那男子讓道。他倆人小,一讓就讓過了,可後麵的於兒和水長天沒那麼容易讓路,主要還是因為水長天太胖,於兒的個子又已經拔高,身子骨也發育完整了,原本就不寬敞的廊橋在三人橫立的情況終究是堵住。
那男子在於兒和水長天之間糾結了一瞬,然後長臂狠狠一推,企圖把水長天推開讓出條路。可是水長天哪裏是那麼容易被推得動的,而且他一心要保護於兒,雙腳穩穩站在原地,愣是沒給個頭比他高大半的白衣男子穿過去的機會。
“誒喲!”男子懊惱瞪了一眼水長天,十分嫌棄他這個攔人生路的小胖子,轉念立即又生出個主意,他的魔掌在水長天的肉肩上一拍,腳尖輕點,借力飛身想要騰空翻身過去。
從男子出現到他飛身而起,隻是薰池正常地眨三下眼睛的極短時間。
印證了一個成語,叫做千鈞一發。
而依舊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嘭!”地一聲悶響,在空中翻跟頭的男子沒控製好高度,腦袋居然撞在了廊橋屋頂的梁子上,撞得整座橋都跟著晃了三晃,整個人下一刻就要筆直摔下去。卻說與此同時,從男子奔來的方向,又極速飛射過來一隻鐵爪子,瞄得十分準,剛剛好抓住了白衣男子的後腰部,接著銀線繃直,是想把人往回拉。
薰池方才親眼目睹男子翻個跟頭都能白目地撞到梁子上的情景後,已經對此人的智商打了個問號,這會兒見那鐵爪揪住了他,便好奇地回頭順著銀線射來的方向望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誰閑著沒事在這荒郊野嶺裏抓一個腦袋缺根筋的笨蛋。她家白龍都幹不出如此蠢的事情。
發現橋頭立著個女子,白發,白衣,臉也白得跟白紙一樣,麵容倒是姣好,隻是合在一起看還是過分怪異了些。
而且薰池一眼就看出那女子是妖精,貌似還是一隻走火入魔的妖精。(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