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心虛是病(1 / 2)

兩人一蟲正在飯桌上其樂融融間,屋外又有人拍門,薰池以為是圓歸,就穿著睡衣鬆散著頭發不動,隨意地喊了一聲:“門開著呢,進來吧。”

門從外麵“吱呀”一聲被推開,走進來的卻不是圓歸。

“師妹,你剛起來?”海淨詫異看著衣冠不整的薰池,兩眼有些發光和暈眩。

薰池一見是海淨,連忙跳起來回了裏屋去收拾,朝外頭喊:“不好意思,海淨師兄,我不知道是你,還以為是圓歸回來了。”

海淨忽然有些失落,哦,原來人家小神女對他是見外的。

(觀眾安慰小胖子:你是男人家家,人家女兒家家,男女有別嘛。小胖子不服:那圓歸憑啥就沒這層關係?!眾人:圓歸不男不女的。圓歸:靠!等我變身了!脫光了給你們看是男是女!小胖子還是不服:那白龍也在屋裏!莫非他不是男人!白龍一躍而起,拖到角落把小胖子暴打一頓。敢跟我比?!你誰啊!?)

等到薰池收拾妥當再出來,白龍已經一步一步把海淨逼到了角落裏欲行暴力,海淨則是胸前抱著一團東西,驚恐盯著白龍半舉起的拳頭,生怕他的拳頭下一刻狠狠砸下來。不過光咬著下唇,卻不向屋內的薰池求救。

其實這山院裏的男人,功夫城府都很好很深。海淨這一出苦肉計演得十分到位,算準了薰池換衣服的時間不長,與其喊救命有失身份,不如讓著白龍,頂多讓他打自己兩拳。一會兒薰池瞧見,也會多疼惜自己一些。

“白龍!住手!”果然,小白龍還麼打著人,薰池已經衝過來揪住他。

薰池平常不對人動粗,修養十分好。隻有在小白龍麵前,會像個管家婆一樣,又嘮叨又凶悍。她一巴掌扇在白龍後腦勺,用的力氣並不大,隻是做個警告,然後兩手叉腰開始訓話:“跟你說過多少回了,武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你怎麼還是如此蠻不講理!”

“他,肯定,心懷不軌!”龍爪直指縮在牆角的小胖子。

“誒喲嘿,你還會用四個字的詞兒了!有長進啊!”薰池冷冷一笑,把他踢到一旁,“但是這詞兒今天用的地方不對啦!你乖乖坐好,海淨師兄找我肯定有正事,別搗蛋。”薰池也明白,海淨這廝一般沒有正正當當的由頭,是不敢來找她的。

海淨點頭如搗蒜,“是啊,前兩日師妹托我做的琉璃瓶已經做好了,特意給你送來。”說罷,屁顛屁顛跑到圓桌前,把懷裏的東西放在桌子中間,外麵的布料緩緩打開,露出裏頭神秘的東西。

隻見那些琉璃瓶,形狀各異,但都流光溢彩,精致討喜。用七彩的繩子編織,一些鏈條當做項鏈,還有一些則做成了吊墜。想來做這些東西的人是個內心極細致的,知道薰池要送玩意給的人有男有女,男的就送黑繩藍繩,女的就送白繩紅繩,很是周到。

薰池看得歡喜,衝海淨甜甜一笑,“海淨師兄!你的手藝真好!謝謝你!”

海淨摸摸後腦勺,有些臉紅。

一半是因為聽到心中女神的讚揚,臉紅心跳;而另一半是因為心虛。這哪裏是他能做出來的東西,明明是他去求阿鼓師兄幫他做出來的。

回想當時,他揣著那包寶貝流沙去找阿鼓,委婉的表示想借阿鼓的巧手用一下,那心裏是無比的忐忑。為了不讓阿鼓借此發揚他光輝形象,海淨還撒謊說這是他家裏人捎給他的好東西,一時沒地方散裝著放,想要做成一些琉璃項鏈和掛墜。

阿鼓那會兒剛從山上宿醉歸來,頭疼得跟一鍋粥似的,根本沒管海淨說了什麼,隻拿了那個布袋子就走,吩咐他過兩天再來取。

不過後來,阿鼓不知從何處知道了冰髓流沙的真正出處,大半夜殺上門來找海淨算賬,開門見山就問:“這是不是薰池的東西?”那張臉黑得就是整一隻鍋底,凶不拉幾,隨時可能咬人。

海淨嚇也嚇死了,哪裏還敢撒謊。顫抖著雙腿,連連稱是,還誠懇地認錯,傾訴了一通自己對薰池師妹孜孜不倦的仰慕,也請鼓師兄能原諒他一時腦袋發熱,他其實僅僅是想要在薰池麵前光輝一把,才騙了鼓。“我會告訴薰池這是鼓師兄做的,不是我,不是我……”

鼓沉默半響,最後的回答卻是出人意料,“你既然有心,我就成全你。不必向薰池透露半點這些東西的真實情況,就說都是你親手做的吧。”他把一包成品丟進海淨懷裏,轉身就走。

留下站在原地呆滯的海淨,鼓師兄這是成人之美?還是,甘願為他人做嫁衣?我還以為山院所有的男子都仰慕薰池小神女呢,原來還有另外一種真正的男子之間感情是不會因為女子而破壞的!鼓師兄和雲師兄真是一對好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