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許久,久到趴在門口偷聽的雲少年還有白龍和圓歸三隻“壁虎”君,準備變回元身,中場休息一下,不如去昆侖殿的廚房裏摸點能打牙祭的東西吧?裏頭卻意外傳來一聲輕笑。
是薰池。
“姐姐,那你覺得雲師兄對我好麼?”
“……挺好。”
“和鼓師兄比起來,誰更細心周到會照顧人?”
“……雲。”
“那雲師兄豈不是更加喜歡我?”
“……”你這是什麼邏輯?!
此時,牆壁上的某些壁虎君動了動,一隻惡狠狠瞪向另一隻,圓溜溜的眼烏珠子赤裸裸透露出陰煞的敵意。你果然和那惡男一樣,也不是個好東西!那一隻渾身抖了抖,散發出無辜的氣質。哥,是躺著中槍的!
然後薰池頗為認真的引入正題:“姐姐,別生鼓師兄的氣啦。他不過就是盡師兄的天職,如果當時他再早一步來,看到黑虎襲擊你,肯定也會第一個衝出來救你。等我們養好傷回山院之後,我一定好好和鼓師兄解釋,今次的事兒確是他誤會了你,還說出那樣傷人的話!實在天理不容!讓我想想給你解氣的法子吧?嗯,要不然偷偷在他吃的東西裏下巴豆怎麼樣?”
女媱啞口無言。
她詫異睜大眼睛打量滿臉嚴肅的薰池,敢情這丫頭是和圓歸待在一起久了,所以腦子也變木訥了?按這話的意思,薰池以為她生氣的原因完全是由於鼓出口傷了她心,她心裏委屈,才把薰池當成替罪羔羊發泄了一通。畢竟阿鼓沒有跟來此地,打不著正主兒。
整人的話題被某人強行拉開,就見她雙眼晶晶亮,“姐姐這幾日先忍忍,我一會兒讓白龍去外頭滾兩個雪球進來堆成雪人,暫時當做是阿鼓師兄。姐姐可以用雪砸它,用樹枝****,或者給雪人畫個大醜臉!廚房裏有鍋底灰,塗在雪人臉上,就跟鼓師兄的臉一樣黑,用洋蔥當眼睛,大蒜當鼻子,黃連當嘴巴,臭不死它。哈哈哈……”
笑聲頗為驚悚,薰池本人越說越興奮,猛然發現自己竟然具有如此高的整人天賦,十分高興地一拍手,又道:“啊,我想到了,最後還看那雪人不爽的話,就拿熱水澆化它,讓它變成一灘髒兮兮的雪水。”
雪水?明明是血水啊!!
不說女媱被她扯題扯得一下子回不過神,就連趴在門上的雲少年都有些擋不牢。隻見外頭三隻壁虎君,其中一隻緩緩滑落幾分。是因為此壁虎君出了手汗,前肢上的吸盤被影響,穩不住身子。雲怯生生給阿鼓捏了把冷汗,怎麼遇上這麼個魔星。
倒是那隻由小白龍變成的壁虎,當聽到薰池提到自己的名字和想要讓他幹的活,二話沒說從牆上脫離,在空中加速翻轉三圈半後,顯出原形穩穩落在幾尺之外的雪地上。白龍以為,難得他媳婦說要堆雪人,他自然要趁此好時機,先準備幾個,好博得美人一笑。
而百丈之外的樂遊山上。
阿鼓找到了一個風水好靈力充沛的地方,練功?不不,他是在幫薰池埋那兩壇心心念念的果酒。某隻惡女臨走前都不忘忽然從昏迷中醒過來,特地叮囑了他這件事情,豈能讓她失望。
正在挖土挖得起勁時,平地掛起一陣陰風,將他後背吹出一層雞皮疙瘩,莫名打了個冷戰。阿鼓直起身,直覺朝昆侖丘頂上瞅了眼,心想:這都要初夏的天了,昆侖那兒吹過來的風怎麼還是這般寒顫人喲。
“薰池!”女媱緩過勁兒,磨牙叫她名字。
薰池笑嘻嘻,“姐姐覺得我這主意怎麼樣?”
“趁我現在還能忍住不親自動手把你丟出去,立刻馬上給我出去!”女媱大吼,一絲天家人風範的影子都找不出,真的是逼急的兔子還咬人。
“姐姐……”
沒有回聲,回應她的是大床上的玉枕,撲麵打來。
薰池側頭躲過,無奈歎了口氣,“那我先出去了,你千萬記得喝藥。怎麼生氣也別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落下病根子可就不好了。一會兒我托雲師兄把藥重溫好再送過來,或許姐姐能和他說點什麼開心的事兒。”
第二個玉枕飛過來。(怎麼還有!?咳咳,雙人床,雙人床!)
再次開門的瞬間,薰池驚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