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於兒想要開口阻止大白過激的舉動之際,她忽然感到身後又冒出一股勁風,還沒有機會移步避開,身子就被一記冰凍術打中,不能動彈。
“哼,快讓你那兩條蛇放開他們!”一隻炙熱中帶著少許顫抖的手扣住於兒的喉嚨。
水長天挺拔的身影出現在於兒身後。自打於兒邁進百獸園那刻起,他就在心中打起鬼主意,要找她報仇,一雪前恥。
他盤算過,百獸園選獸,可謂天時地利人和。眾弟子分散,夫子又不在,好下手;打傷了於兒也不怕夫子追究,或者推說自己誤以為是某隻靈獸出手誤傷,或者幹脆拍拍屁股,隻說不知道,反正沒有旁的人看見;且,據水長天的觀察,於兒也不是那種會去向夫子打小報告之人。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所以隻要引開她身邊的那兩條可惡的幽冥雙蛇,不愁沒有下手的機會。他定然要重振水長天之雄風,再鑄五臧山院小霸王之威儀。
現在,計劃成功了的水長天,興奮得手抖。能翻過於兒這座山,就離打倒終極目標薰池邁進了一大步。
於兒皺眉,沉默不語。大白先鬆開嘴下的公子長鬱,快速遊移到於兒和水長天麵前,圓溜溜的一雙黑眼睛一刻不離水長天扣住於兒喉嚨的手。在今天之前,它們也曾遇到過類似的危險,甚至是比這更危急的情況,最後都被一一化解。大白心裏並不慌張,小腦袋裏思索如何最妥當地救出主人。
小白則不然,它咬住榔頭的嘴不但沒鬆開,反而加重了力道。劍拔弩張的氣氛不減,靜謐異常,隻有榔頭痛得以為自己耳垂要被咬掉,哭喊聲不停。“老大,救命啊!耳朵,耳朵要沒有了!”
水長天手上加重了力道,對於兒大喝:“快讓那條蛇放開榔頭!”
於兒依舊沉默,不討饒也不妥協。她這悶葫蘆的性子曾經激怒過無數前來挑釁的野蠻妖精,那些習慣當老大的霸王們,最最討厭像她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沉默,簡直就是對他們威風無聲的挑釁加嘲笑。
小霸王此時也被悶於兒弄得心裏窩火,正想給她點苦頭吃吃,霸氣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抬手就要來一記凝冰咒將她困成冰雕。卻不想一隻冰冰涼的手比他的動作快,法咒還沒釋放,水長天彎成蓮花狀的手指忽然被一股大力扭過來對準了自己。
“啊!”
一聲慘叫,水長天的法術來不及消除,直接施加到自己身上。隻見他從腳底到脖子以下,都被晶晶亮的冰塊圍住,清秀的臉蛋瞬間騰紅,怒瞪眼前麵色淡定,活動自如的於兒,“你怎麼會能動?!我明明對你雙腳下了冰凍術!”
“有麼?”於兒上下打量變成冰棍的水長天,眼神淡漠。其實她就是隨便瞅一瞅,還沒見過這個造型的小妖精。可在水長天看來,無疑變成了巨大的挑釁。
“你,你,你明明是個凡人,怎麼可能破得了我的冰凍術!你是個妖怪!”他氣得嘴唇哆嗦,粗聲粗氣叫囂時將好看鼻子的秀氣鼻孔張大了數倍,全然沒有了傳說中黃河河伯之子的風采。
於兒愣神,她是妖怪?如果她是妖怪,怎麼會餓肚子,怎麼會生病,怎麼會法力微弱?不,她就是怪物,無父無母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怪物。心中生出一股惱意,轉身不再理睬水長天。
“小白,別咬了,我沒事。”她走到榔頭身邊,伸手握住小白的七寸之地。小白立馬焉下來,癱軟在於兒的小手中哀怨瞧她。主子,你三歲的時候不是就說好了咱以後動手不帶這招絕殺的麼!
清瘦的小女童手裏提著一條白蛇,身後還跟著一條一模一樣的,慢慢消失於樹林中。
水長天氣得還在原地大喊,“你這妖怪,明明有兩隻靈獸了,還來這百獸園裏做什麼!院長怎麼會給你進來!你這個貪得無厭的妖怪!給我回來!不許走~~!”
誰理你。
榔頭和公子長鬱皆癱瘓在地上,半響回不過生機。
公子長鬱翻個身麵朝冰棍小霸王,有氣無力道,“老大,下次咱還是離那小凡人遠點吧,此人身上怪異得很。”尤其是她那兩條蛇,看著白白嫩嫩很無害,實則毒辣十分。他雪白的脖子現在隱隱有些發腫的痛意,大概是中毒了。
“不!鬥不過於兒,小爺誓不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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