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彌為何笑?這個問題要從昨天晚上說起。
時間:五月初七晚,臨近初八子時。
地點:仁德堂二樓
人物:武夷、金彌、神秘人。
過程:過程是這樣的。
話說這天晚上,武夷和金彌正在商討近期新晉弟子的各項安排,還決定了在六月初一這日帶領小弟子們去百獸園裏選寵,趁剩餘大半個月的時間先去好好調教百獸園裏野了一百年的獸獸們,不要亂咬弟子。
卻聽屋頂上突然一聲巨響,整個仁德堂隨之震動。
武夷和金彌對視,皺眉,抬頭,沉默又緊張地盯著屋頂上的動靜。屋頂在此之後安靜了片刻,金彌剛想出去看看怎麼回事,又劈頭蓋臉“嘩啦啦!”、“乒乒乓乓!”如同天女散花一樣,屋頂上的瓦礫接踵而至,破了個大窟窿。
一個黑色的人影飄然落下,帶著異常霸氣的氣場。金彌身形欲動,要捉拿這個亂闖五臧山院,不懂規矩的神秘人。可沒想到身邊常年不愛運動的院長老先生身手比他還快,在他動手前迅速出手!拉住了要行動的金彌……院長?!金彌看不懂情況。
兩人內訌的短暫時間,那頭洪亮的聲音傳來:“玄武,好久不見!”
灰塵散盡,清楚見得廢墟旁立著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金色的頭發和胡子都炸得老開,讓人不禁聯想到雷公電母,出門的時候不小心劈到過他,一身白衣穿得倒是幹淨妥帖。
金彌打量完來人,默想:好家夥,原來是我們院長的老相識啊!可你是和我們院長有仇麼?還是院長麻將桌上欠了你很多修為?非要用這麼樣拆人家的出場方式來嚇人。
“下次你能不能別再從屋頂上來,修個屋頂很麻煩。”武夷話聽上去是責備的意思,但一點底氣也沒有,頭壓得很低,聲音隻在喃喃。
那神秘人抬頭瞧了眼自己的傑作,不屑道:“不就是個屋頂麼,大不了我幫你去修。”擄起袖子管就要往來處去。
武夷立馬縱身撲到他身邊用力扯住他胳膊,話從牙齒縫裏擠出來:“別!你有什麼事快說,說完快走。”你要是去了,屋頂修不好,整個仁德堂非得給你拆了!
金彌在一旁看戲,覺得烏龜院長這回變身成了隻老花貓,還是隻炸了毛的。那瑟瑟發抖的勁兒,渾身散發著緊繃的氣息。
這人兒什麼來頭?院長好像很忌諱此人。
來人嫌棄地將武夷一把推開,徑自朝武夷辦公的大書桌前坐下,好像五臧山院是他娘家一樣熟悉。他翹著二郎腿悠哉著說:“我來能為什麼事,還不是為我弟弟的事情。聽說瑛雅那惡女的閨女來五臧山院了?”
“你別打薰池主意!這孩子麻煩事已經一堆,容不得你弟弟來參合。”武夷聽到那人的話,身子骨立即挺立起來,一改方才的忌憚。瑛雅雖然給他惹過許多麻煩,但那些都是關上門自家算的帳,內部協調,一致對外。
“嘖嘖,這麼多年不見,我當你長進了。原來高估了你,玄武還是這副護主的狗德行,真給我們四方神獸丟臉。”那人鄙夷地白了武夷上下,與其說是討厭武夷,其實是把對瑛雅的怨氣發泄在了武夷的頭上。
武夷腦袋一歪,不與理睬。他執拗起來,相熟之人皆見識過。此時再跟他說狠話,無疑是要跟著他一起撞死在南牆牆頭上。白衣魁梧男眼睛一轉,又換了張討好的笑臉,放低了聲音溫柔道:“玄武,我們被父神選中當了四方神獸,也是一種緣分對不?而且這緣分,不到山無棱天地合是不會完結的,所以,咱就不要鬧那變扭了。夫妻吵架還床頭吵床尾合呢,別說我們這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