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逢壓兒根沒有注意到小黃鸝麵部豐富的表情變化,他看著夫諸,想到薰池那些話。
“你是……和山的山神泰逢?”
“薰池由四嶽神君親手帶大,若連這山神界裏的一幹道友同僚都認不清楚,也太沒有出息。”
“我來,自然有必須來的理由。”
“果兒香香是你釀的?”
“夫夫是路盲!你別把它丟在這裏,它會認不得回家的路!”
“你別撒氣在夫夫身上,有本事就找我算賬!”
聲音還稚嫩,就算是怒目圓睜,那軟軟糯糯的話語砸在他身上,就如同小貓咪毛絨絨的腦袋在蹭,心裏泛起一種說不清的舒適,愛不釋手。
“果兒香香?”泰逢自言自語,還輕笑出聲。想著這個幼稚的名字,很輕鬆就能與薰池的臉劃上等號,果然是她的風格。
此間正鬱悶得蹲在地上的小黃鸝,聞聲抬首看去,向來邪魅的主子居然笑得如此陽光,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憤,捶胸頓足,咬牙切齒,抱頭痛哭。夢裏的夫諸,被小黃鸝的聲音一驚,並沒有醒過來,不過後蹄子又抽搐起來。
泰逢笑完,忽然感覺脖頸間有絲絲的疼痛,方想起薰池尖利的小牙險些撕下他一塊皮肉。開口對小黃鸝道:“裏兒,拿些金創藥來。”
小黃鸝聽見泰逢的召喚,立馬從地上豎起腦袋,又恢複了活力。
“主子你要金創藥作甚?”
“去拿來。”
“哦。”
她提著小裙擺,蹬蹬蹬跑去拿,等到回來就看到泰逢的衣衫半裸,春色撩人。這廝想來不注意小節,整個和山殿也就小黃鸝一個女仆,孤男寡女從來不避嫌。小黃鸝巴不得泰逢脫光了給她瞧,立馬兩眼放光的撲到泰逢身邊。
“主子,藥拿來了!”
“敷一些在這裏。”泰逢自然地側身,露出了那兩排小小的牙印。
“啊!!!”小黃鸝見狀,二話不說,驚叫著將藥瓶丟給泰逢,自己捂著臉跑得沒了影。
泰逢皺眉,看著她離開的方向,聰明如他,又如何想不到小黃鸝的心理變化,隻是他給不起的東西,又何必給別人一個虛妄的念想。他是上天一語成讖的命犯孤星,命運給了他高人一等的天資,必然付出同等的代價。眾人笑他輕狂,怕他陰晴不定,那又何妨做一回瘋癲的神。
恰在泰逢思緒遊離,獨自冷笑之際,從外麵猛然竄進一條白龍,動作利索地抓住沉睡中的夫諸,繼而扭頭又要往外麵離開。白龍在外麵守了半天,就在等這一擊即中的時刻,終於被他等來了。夫諸被巨大的動作驚醒,“咩!!”一聲慘叫,已經身在半空。
和山山神衣服也不穿,從椅子上瞬間彈起,邁著詭異的淩波虛步輕鬆追上了小白龍的身形。白龍感覺到身後無形卻巨大的壓力,爪子一甩將夫諸丟到半空,對其大喊:“快回你主子那兒去。”
夫諸的反應倒是很快,立馬撒開四蹄往某個方向狂奔而去,沒一會兒就消失了身形。
泰逢在夫諸撒腿跑的同一時刻追上,和白龍又扭打在一處。
現在徹底變成了兩個男人的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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