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邵言接到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對方自稱是律師。
邵言起初以為是詐騙電話,沒等對方把話說完,掛斷。
第二天早上又接到同一個電話,還是自稱律師的人,說他違約了,欠下四百萬違約金,律師函送到了原來的工作單位。
一直沒有消息,律師才知道人已經離職了,要到了電話號碼打給對方說明情況。
邵言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幻聽了:“我什麼時候違的約,說出來的話要負責,惡意騷擾別怪我報警。”
律師耐著性子說了一個醫院的名字,“三天沒去報到,已屬違約。”
“吃錯藥了,那是一張邀請函又不是合約!”邵言怒火中燒,慶幸沒把那張紙丟掉,翻出來看了又看。
“抽個時間麵談,電話裏說不清楚。”律師盡職盡責。
“兩個小時後,原創咖啡廳見。”邵言住的酒店對麵就是那家店。
律師先一步到,看了一眼坐下來的人:“邀請函就是一種製式的合約,三天內報到如果不去提前告知。”
“欺負我是個學醫的不懂法?”邵言不客氣回懟,“合約生效必須雙方簽字,字呢?”
律師一口咬定:“你可以和這家醫院溝通,我出麵僅僅是一次提醒。”
邵言對法律條款非常了解,當場還以顏色,懟得律師啞口無言。
律師:“我是個拿錢辦事的人。”為難他逞口舌之利沒用。
“給誰辦事?私立醫院還是個人?”邵言問。
律師對此避而不答:“你沒有更好的出路,不是嗎?”
邵言笑而不語,由著律師繼續發揮。
“醫院這個圈子消息是共通的,你想去別的醫院工作有難度。”律師真不知道眼前人有什麼好得意的,都失業了還一副盛氣淩人的樣。
“我可以不當醫生。”幹回老本行照樣讓人仰視,打鐵還需自身硬,邵言有這樣的底氣。
“隔行如隔山。”律師公然嘲笑,“異想天開。”
“是不是癡心妄想不勞費心。”邵言自有一番打算,“可惜你是看不到了。”
“什麼意思?”律師反應過來,“你錄音了?”
邵言幹脆拿出手機放桌上,也不怕對方搶去,“算是吧。”
“我們之間的談話做不了證據。”律師記性不差,沒說讓人誤會的內容。
“你說的對。”邵言承認錄音,並不指望一定能威脅到對方。
“三天後,這個時間、地點,讓你背後的老板來見我。”邵言相當有自信,“主動權在我手裏,你也可以認為我手裏掌握一定的證據,非常容易扳倒一些人,讓真相大白於天下,給不了的公正將由廣大民眾說了算。”
律師從容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吃錯藥了?”不信小小的一名醫生,能有翻天覆地的本事。
“信也好,不信也罷,隨你。”邵言的計劃不會有任何改變。
帶上手機,邀請函留下,邵言起身離開。
說不出的瀟灑背影,無形之中給律師帶去一絲不安,“戲演得是不是太假了?”
律師回去後將邵言的說辭告訴大老板,末了加了一句:“不識抬舉。”
樂譽輕笑:“我想要的可是他的那雙明澈的眼睛,換作別人不會比他更鎮定。”
得,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律師果斷閉嘴。
“三天時間太長了。”樂譽最不喜歡按別人劃定的路線行事,現在他就去見一見敢放出豪言壯語的正主。
律師心道:姓邵的什麼都不知道,估計沒見過大老板令人窒息的雄厚背景及實力,才會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說出令人捧腹的大話。
沒遭到過社會的毒打,太年輕了,想當初他的一身正義感不也被大染缸給侵蝕的圓滑起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老話流傳至今絕對有它的道理,律師隻能替邵言掬一把同情淚。
邵言見過律師之後,打車去那家私立醫院踩點,放個小東西進去。
另一邊樂譽去了邵言住的酒店,撲了個空。
“跑了?”樂譽不信邵言放話出來隻為了迷惑他放鬆警惕,然後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