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小的酒葫蘆像是再怎麼喝都喝不完一般。
施白歌看著眼前在喝酒的人,說道:“二師伯,我們之前見過。”
“噗……什麼見過,什麼時候見過?”二師兄驚的什麼形象也顧不上。
施白歌:“百年前的一場比試吧,你直接退賽,讓了我。”
二師兄:“還有這回事?我完全不記得了。”
雲華島上的那場比試吧。
二師兄搖頭晃腦說道:“不對,我的記憶一向很好,我有見過的人一般都會有影響。如果我不記得話,那肯定哪裏有問題。”
“她被下過禁製,到了子州才被解除。”一直沒有說話的顧九開口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我懂了。”二師兄站了起來,整個人笑的東倒西歪,罵罵咧咧道:“我叫程諾,不再是你們的什麼狗屁二師兄,二師伯了。”
程諾笑著笑著,笑聲都變的有些哽咽,就像是卡在喉嚨裏出不來一般。
眨眼間的功夫,程諾再次消失不見。
“二……”施白歌的第一反應是要追上去,她想問問知不知道殺害師父已經四師叔宋茹的凶手到底是誰。
其實心裏也有一個答案,隻是想確認而已。
顧九站在原地,牽著施白歌的手一直沒有放過,他淡淡說道:“不用問,就是你的所想。”
那所有一切事件的源頭就是那位登高望重的天下座師。
可是沒有把握能報的了仇。
“九字隻是因為排行第九吧。”施白歌輕歎說道。她是必須要報仇的,隻是……
顧九點了點頭,說道:“單字一個辭。顧辭。”
施白歌:“誰起的?他嗎?”
顧九點了點頭。
施白歌眼看著前方,並沒有看向顧九,聽不出一絲情緒波動的說道:“我想……”
顧九:“我知道。”養育之恩在被迫元神與身體分離的那一刻就還完。
“顧辭。”
“嗯,我在。”
“我有一點點心悅你。”
“嗯,我的比你多。”
換做是以前的任何時候,她都絕對不會說出這句話。但是一天時間裏得知的信息量太大,並且不能保證以後還有機會說出來。
不想以後還要可能還留著那麼大一個遺憾閉眼。
施白歌看著四周又重新的熱鬧起來,說道:“也不知以後還有沒有機會……”
顧九特淡定的說道:“凡事有我在呢,不用擔心。”
“是嘛?我不信。”施白歌挑眉直接不信的道,還記得百年前啊,留她自己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在龍澤之地的事還記得呢。
還有暈船,潔癖等等亂七八糟的小毛病。
顧九也自知理虧,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兩人匆匆離開花柳巷,施白歌給傅正青寫了一封信,想了個辦法讓他好好待在午州不要過來了。
跟傅正青打交道完全要跟他反著來,這個施白歌有經驗也有信心,傅正青短時間內是不會過來的。
施白歌看著繁榮的子州,忍不住吐槽道:“你說我現在站在大街上,去說一句,要暗殺上邊那位,會不會被人當做是瘋子。”
顧九嘴角揚起一抹笑,說道:“會。或者直接被人無視。”
“嘖嘖,那位現在可真的是了不起。你說他就沒有什麼別的把柄會被人推翻的嗎?”施白歌有些不服氣。
顧九認真思索了一番,道:“除了壓榨自己的徒弟外,其他並沒有不妥的地方吧。即使壓迫徒弟這一件事情說出去,站在他那邊的人會並不會少。”
“他這樣比楚白溪那個魔族更洗腦了……”施白歌輕輕歎氣道,隨即想是什麼一般說道:“楚白溪那是要那塊鮫紗嗎?可以跟他做筆買賣,東西給他,讓他幫我們一個小小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