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靳盛陽
當黎慕貼著我的耳朵說“寶貝你是我的了”時,我全身像是過了電一樣,手指尖都麻了。
那一瞬間我突然意識到,不會再有任何一個人像黎慕這樣懂得如何掏我的心挖我的肺。
更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下一秒鍾,我沒有推開他、怒斥他,沒有讓他從我的家裏滾出去,而是把他抱在懷裏接吻,按在沙發上擁抱。
再怎麼不情願,我也得承認,這一場莫名其妙的鬥爭,還是黎慕贏了。
我泄了氣似的,自暴自棄,任由他以勝者的姿態抱著我笑。
他說:“別壓抑了,就做你想做的,管那麼多幹嘛,人活著,唯一的目的就應該是盡興。”
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沒人告訴我人生應該如何,我應該如何。
我永遠都在較勁,跟別人較勁,跟自己較勁,我以為我要較勁到死,卻沒想到,如今有個人告訴我,盡興就好。
“怎麼?”黎慕躺在沙發上看著我笑,“一時間不適應有人管你叫寶貝?”
我忍了忍,但還是笑出了聲。
“你話太多了。”
黎慕看著我的時候,眼睛裏映出我的樣子,我看得有些入了迷,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他不僅僅對我有性吸引力。
他不僅有勾人的本事,還有好看的皮囊。
“我想去個地方。”黎慕說。
“哪兒?”
他拉著我從沙發上起來,又把我拉進了房間。
黎慕一把推開我的衣櫃,一排旗袍掛在那裏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我來選一件。”黎慕認真地挑選,然後拿出了一條暗紅色的旗袍給我,“穿它吧。”
我盯著他看,猶豫不決。
“要盡興。”黎慕說,“你喜歡,那就穿,如果你說不喜歡,那就算了。”
我伸手拿過來,轉身去另一個房間換衣服。
黎慕笑得不行,大聲嚷嚷:“你全身上下哪兒我沒看過?這會兒矯情什麼呢?”
不是矯情,就是突然……
我不好說那到底是什麼感覺。
我從房間出去的時候不僅僅是穿上了旗袍,從頭到尾已經都打扮好。
此時,我已經是一個身穿旗袍的嬌媚女人,我走到客廳,走到黎慕的麵前。
“太性感了。”黎慕也穿好了衣服,手裏擺弄著我的打火機。
他笑著打量我:“我能就這麼看你一整晚。”
我懶得理會他的油腔滑調,問他:“要去哪裏?”
他站起來,輕輕地摟住我的腰,帶著我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