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鳴的引擎聲在耳膜邊躁動著,飛揚塵土裏包含著人類對速度的極限追求,觀眾們占據了山地上最佳的觀賞位,期待著那一道道弧線閃過。
人群的最後有兩個高挑的身影,兩人都戴著鴨舌帽,帽簷投下的陰影遮住了風格不一的俊美臉孔,這是為數不多的能近距離觀賞拉力賽的‘相對安全’位置——拉力賽沒有絕對的安全。
速度、**、自由,這是一個讓林奇徹底解放了自己的世界,所發生的太多限製級劇情讓他光是站在這裏就有點臉熱。
身邊的鍾宴齋靜靜地站著,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荷爾蒙的味道。
林奇手插在口袋裏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與所有世界一樣,他和鍾宴齋在這裏沒有任何存在感,他四下隱約張望了一下,扭頭望向鍾宴齋,而鍾宴齋——也正看著他。
前排躍躍欲試的觀眾們完全沒有注意到人群最後有兩位外表那麼出眾的青年……正在接吻。
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舌頭正在進行一場很調皮的戰爭,你進我退,我進你退,糾纏著上下分不出勝負。
林奇插在口袋裏的手指慢慢蜷緊又張開,背脊上一陣一陣地過了電一樣的酥麻,從舌尖傳來的熱度一路灌向他的喉嚨口,從他的咽喉順著往下,溫暖地點燃了五髒六腑裏的小火苗。
人群中爆發出沸騰的歡呼聲。
林奇錯過了賽車的這一轉彎。
觀眾們散去在臨時搭建的休息棚裏或者是自己的車裏繼續收看比賽。
山包後麵一輛深棕色的吉普車,車內空間寬敞,前排座椅躺下,車前的架子上掛了一個小小的屏幕,是很舒適的觀看比賽場所,可惜一個座位擠了兩個成年男人,原本寬敞的空間一下就變得捉襟見肘。
林奇仰倒著,頭發蓬鬆地在座椅上散開,蕩在空氣裏,他咬著自己的嘴唇,人有些微醺了。
長褲拉鏈被解開的聲音在密閉的車內空間裏格外清晰,金屬小條滑過咬合緊密的齒輪,打開了即將獻給某個人的絕佳禮物。
灰色的布料微微濡濕,散發著淡淡荷爾蒙的味道,硬挺的鼻梁輕輕頂了上去,仰起的喉嚨裏頓時溢出一聲重重的呼吸。
鍾宴齋抬起頭,和林奇一樣,這個世界格外地讓他回憶起那些火熱的曾經,眼眸也因此變得更加深沉。
深藍色的T恤包裹著頎長的身軀,因為仰倒的姿勢本來正合適的T恤微微上移,露出了一截精瘦的腰身,隱隱約約浮現出優美肌肉的輪廓。
其實也沒有立場指責林奇是‘好色之徒’呢,分明裕望更濃烈的人……是他啊。
手掌用力把T恤推到心口以上,露出長而深的鎖骨,林奇不由自主地順勢擺出投降的姿勢,眼睫微微垂下,咬住的嘴唇在加重的呼吸中微微張開,舌尖剛探出口就被人輕輕地咬住了,投降的手臂舉起,搭在青年結實的臂膀上,緊緊地閉著眼睛吻得情迷。
露出的上身被對方的手慢慢地有力撫摸著,肌膚在掌心滑過時不由自主地戰栗,舌尖被吮得發麻,來不及吞咽的唾液從嘴角溢出,又被對方很珍惜地舔去,一路從他的下巴舔向脖子……
“嗯——”
林奇的臉微微皺了起來。
情感正像個壞心的小孩在折磨水麵上的蝴蝶,翅膀沾足了水分,沉重地貼在湖麵無法飛起,真皮座椅隻要沾上一點汗漬就牢牢地吸附在人的皮膚上,輕微的挪動都變得格外困難,林奇被困在了這張椅子上。動彈不得隻有忍耐。
“不要……”林奇睜開眼,咬著牙,微微抬起的英俊臉龐上是被折磨的不滿,“不要玩了。”
鍾宴齋望著他,慢慢張開自己的嘴唇,露出尖尖的牙齒,在林奇深深的注視下低頭。
林奇猛地頓住脖子,將食指和中指的關節咬住,避免自己發出過分的聲音。
隔了一層薄薄的布料,所有的動作都像是隔靴搔癢一般,越是有力越是讓人心癢難耐,林奇費力地在皮革座椅上扭動著,忍不住伸出雙手想去拽鍾宴齋的頭發,然而還沒等他下手,心口的弱點忽然被兩根手指用力夾住。
林奇沒忍住叫出了聲。
最嬌嫩的肌膚,被毫不憐惜的擠壓、揉搓、拉起,火辣辣的觸感傳遍了全身,林奇感覺自己像是個大號玩偶,完全失去了自我控製的力量,隻能任由擺布。
理智逐漸從他的大腦中出走,本能控製了他的身體,他忍不住挺起,盡力地追逐對方的口腔與指尖,被支配感有一種引人向下墮落的魔力,盡情放縱吧,隻要是在對方的控製之下,就會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