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口罩。”池桑榆又露出了那個標誌性的溫柔微笑,“一會兒好多灰,帶上吧。”
“呃,好,好吧。”石伊避開了他的視線,微微點點頭,“謝謝啊。”
不知怎麼了,以前她特別喜歡看池桑榆笑,她覺得那就是照進她陰暗世界的陽光,可是現在她總覺得不舒服。
好像他對誰都這樣吧……
“沒事……”
“你們幹什麼呢?偷懶啊!”正當要開始尷尬地時候,顧三祈像救星一樣跑了過來,“在這小角落,你們倆獨自相處,想幹嘛?”
“滾!”石伊上前拍了他一巴掌,順勢離池桑榆站得遠了些,“言辰上身啊?”
“我和言辰能一樣麼?”顧三祈晃了晃腦袋,說著別有意味的話,“他那是八卦,我這是緊跟我家寶貝的步伐!”
“……”寶貝?即使石伊明白他這是在激池桑榆,但還是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能不能正常點兒?”
“我怎麼……”
“不就是送個口罩,你們怎麼還……哎呦!”這邊眼瞧著又要開始鬥嘴了,林非晚也了過來。
不過她不但人來了,還帶來了災難。
今天她沒帶隱形眼鏡,用的是框架,因為戴著口罩總是起水霧,她就把眼鏡摘了。
然而,這近視的人摘了眼鏡就對距離的把控不是很到位,她過來的時候沒看清,一下子就絆在了柴火垛上。
於是,多米諾骨牌式的倒塌開始了。
柴火垛直直地砸在了本就土壤稀鬆的洞口,上麵的稻草全都落了下來,洞裏的泥土被這一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了下來。
石伊偏偏這時候腳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根本跑不動,隻是下意識地護住了腦袋,她緊閉著雙眼,心裏念叨著:完了,完了,命要搭在這兒了……
“轟隆”一聲,有什麼從身後流向了腳踝,隨後,平靜了下來。
嗯?為何等待了許久的疼痛遲遲不來啊?
石伊咽了口口水,緩緩睜開了眼睛,地上已經鋪了一層土,把腳都埋了起來,她慢慢抬起頭,目光落在洞口,池桑榆把林非晚護在身下,背上蓋滿了稻草。
他顯然是撲過去的,地上有兩條拉長的腳印,運動褲膝蓋的部分還擦了好多地上的泥。
她對他也很重要吧。
所以他才會在第一時間衝那麼遠去救她……
“嚇傻了?還杵著?”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思緒飄遠了的石伊嚇了一激靈,身體這才恢複了觸感。
腰間的有一隻手蓋緊緊地把她攬在懷裏,額頭上也覆著暖暖的溫度。
這是……
石伊思考了一下,機械地轉過頭,正對上顧三祈無奈的眼。
他弓著腰,蓬鬆的頭發上沾滿了混著水的泥土,潔白的T恤也被染得斑斑駁駁。
“你……”
“你什麼你?你還要這樣待多久?出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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