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獎過獎。”
“你還過獎過獎。”顧三祈被逗笑了，“我真的有那麼討厭麼？誰都不躲著我，跟我保持距離。”
“啊？”石伊愣了一下，雖然很想承認，但是“坐人腿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別說客套話。”顧三祈轉過腦袋，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你就實話實說，我經受的住打擊。”
“啊這……”石伊咽了口口水，怎麼突然這麼嚴肅了，“呃……好像，還真沒那麼討厭。”
“沒那麼討厭，就還是很討厭嘍？”顧三祈自嘲地笑了笑，回過身係好安全帶，“誒，你說，明明我有那麼多粉絲，有那麼多人喜歡我，但是為什麼真正接觸起來，我感受到的隻有厭惡呢。”
“咳，也沒有吧。”石伊舔了舔嘴唇，情況有些太尷尬了，真不知道怎麼措辭，“其實你也沒那麼不招人待見，如果非要追究的話，就是有點兒，有點兒中二……”
“有點兒中二。”顧三祈邊看著外麵的車距邊轉著方向盤，“是因為我總是學總裁麼？”
嗬，還挺有自知之明。
“呃……內個，原來你知道啊。”石伊用拇指摩擦著手機屏幕，糾結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那明明你知道那種行為有點奇怪，為什麼不改改呢？”
“改？”顧三祈把車子開出車位，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表情還有些超然的美好，像是在回憶什麼，“其實我小的時候就研究那些總裁文了，裏麵的套路我都摸得很透，就是為了長大能夠實踐。”
“您這癖好也是夠別致的。”
回答的內容也真夠驢唇不對馬嘴的。
石伊真的忍不住吐槽了，實在是做不到昧著良心奉承了，“好好整點兒陽間的東西它不香麼？”
“我這……”顧三祈借著後視鏡瞪了她一眼，又陷入了回憶裏，“我這是有原因的。
“你不知道，我第一次遇見非晚的時候，是在十一歲那年，她搬來我們家隔壁。
“你都不能想象，她穿得明明很隨意，不拘小節地坐在一輛皮卡的車鬥裏，和一些亂七八糟的家具行禮擠在一起，卻那麼好看。
“我坐在房間的陽台上，就那麼看著她，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特別美好。”
“……”石伊咂咂嘴，這什麼偶像劇設定啊，和家具坐一塊兒，誰都應該挺顯眼的吧，還十一歲，夠早熟的啊，還有，“這和霸總行為有毛線關係啊？”
“哎呀你不懂。”顧三祈皺起眉，對這打斷行為十分不滿，“能不能聽我說完？”
“您說您說。”
“那天她手裏就拿了一本書，安安靜靜地看著，偶爾還害羞地笑，哎呀，看得我都愣了，那簡直是我的女神啊！然後我就隨手拍了下來。
“後來把照片放大一看，她手上拿的書叫《霸道總裁愛上我》，為了和女神拉近距離，我就買了一本。
“看了之後我就學那些總裁，這樣就可以成為女神喜歡的人了。”
“我是該說你天真呢，還是無邪呢。”石伊感覺整個人都被雷的五體投地，“那幻想出來的東西和現實能一樣麼！”
“那不是幻想出來的畫麵，那照片我真的拍了，現在都是我的手機屏保，不信我給你看。”
“我不是說那個畫麵，我是說總……”
“誒！我手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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