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左佑給了他一腳，“她可能……算了，跟你說你也不知道，先回公司，開會。”
“開什麼會啊又——”
“公關。”
樓道裏的聲音漸漸遠了，盡收耳底的石伊和於小沁大眼瞪小眼。
剛剛那兩位出去沒有關門，所以他們說了什麼，裏邊兒聽得清清楚楚。
“哇，長見識了，現在偶像和經紀人說話的方式都這麼真實麼？”於小沁往外探了探，確定他們已經走了才關上門，“今天我真的是對男神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了。”
石伊又拿起了剛剛放在桌兒上的蘋果，一口咬掉了氧化的果肉，“本來就是有反差的啊，鏡頭前的沒幾個真東西，你以為誰都像我一樣啥都說，拿前途玩兒命啊。”
“嘁。”於小沁翻了個白眼兒，“你也知道你是拿前途玩兒命啊。”
石伊眨巴眨巴眼睛，“那我至少不會給人落差感，就今天他們這形象，要是被公布出去，好些人得脫粉你信不信！就這些被包裝出來的人，沒有多少混得長久。”
“是，你好，你穩定。”於小沁拉開椅子坐下了，“你被罵就沒停過，根本就不給人家轉變看法的機會，是沒人能比得了你。”
“咱能不人身攻擊麼，我這一病號兒躺這兒，你說點兒好的會死啊。”石伊抬起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真的是紮心。
“別演了，你們家心髒長氣管兒上啊。”
“……”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這不經意地提到了“演”字，於小沁想到了點兒別的東西，“誒，剛剛我聽著，那個叫左佑的對我剛剛演的那段兒評價挺高啊，我那麼厲害麼？”
“憑良心說話，還真挺厲害的。”聽著她轉了話題，石伊也沒再扒著剛剛的事兒不放，“你這胡謅的能力真的是以假亂真了，我都覺得你是專業的，比我們公司那幫人強多了。”
“看來我寫了那麼些小說沒白瞎，語言功底還在，胡謅的本事也算是有那麼一丟丟的用處。”於小沁得意地笑了起來，“不過瞧著你看見那個左佑的時候眼神不太對啊，咋的，他是誰啊，你前男友？”
“別放屁了。”石伊一口蘋果咬深了，蘋果核兒的股味兒就湧進了嘴裏，“我要是有過那樣的男朋友，我至於現在混成這樣？”
聽她這麼一說，於小沁濃鬱的好奇心升了起來，“那他是什麼人啊，能讓你都看傻了。”
“嘶——怎麼說呢。”石伊想了想，“他很厲害，據說他們那個圈子有個排名，左佑排第二。”
“那，那，第一呢？”
“第一的那個據說是個‘教材上的人物’，誰也沒見過本尊，退圈很久了，留著她的排名也不過是為了致敬，不過今年那個左佑好像也要被寫進教材了。”
“教材……他，這麼牛逼麼。”
“那是相當牛逼。”石伊讚許地看著於小沁，“不過你更牛逼，你都把他給騙過去了。”
於小沁扯著嘴角笑了笑，突然心裏開始發顫，甚至感覺腿也有點兒軟。
她就多餘嘴欠兒問，要是知道這人是誰，她那兒敢那樣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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