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
長孫無忌哭的聲淚俱下。
講道理,老狐狸一直都沒啥謀反之心,他就是個官迷,他就想權傾朝野,他就想一人之下。
那就滿足他好了,反正成立內閣,又不是他一個人說的算,是整個內閣說的算,並且內閣是投票製,不是權傾朝野就可以為所欲為的。
說白了,首席內閣就是個名頭,就是故意給老狐狸的名頭,為的是讓老狐狸死心塌地的賣命罷了。
李治讓人準備了晚宴,“舅舅,外甥有一事相求。這事兒要交給許敬宗恐怕會死很多人,我想兵不血刃就把事兒辦了。”喵喵尒説
“陛下。”長孫無忌放下酒杯,自然知道李治說的是什麼,“陛下是想立雙後,還是一後。”
“舅舅覺得哪個比較好?”
“立雙後可以穩住王家,立一後恐怕關隴會施壓……”
老狐狸沉思了許久,“陛下,臣可以去一趟關隴,但陛下要做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有多壞?”李治問。
“立雙後!”
長孫無忌說完,李治哈哈大笑,“舅舅,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來,外甥敬你一杯!”
長孫無忌喝了不少酒,離開了紫宸殿。
坐上馬車通通風,略微沉思了一下,馬車停在了盧國公府。
老程雖然已經滿頭白發,但依舊是精神抖擻,在教孫子程伯獻耍斧子。
見到了長孫無忌,老程擦擦汗,讓孫子去後院玩耍。
孫子對著長孫無忌躬身施禮,“見過趙國公。”
“好好好。”長孫無忌笑眯眯的拍拍程伯獻的肩膀,“這幾日怎麼沒去陪李弘?”
“殿下進日在進學,孔穎達大學士出了一套試卷……”
“所以,你偷偷跑回來的?”
程伯獻一愣,瞪了長孫無忌一眼,慌亂的看看老程,撒丫子就跑。
“爺爺,我去陪殿下進學!”
程伯獻跑出府門,使勁拍拍胸口,長出了一口氣。
恰好,看見了長孫無忌的孫子出來遛鳥。
程伯獻上前拉住長孫韌,“你在幹什麼呢?”
長孫韌一臉懵逼,舉了舉自己的鳥籠子,“我在遛鳥啊。”
“誰特麼讓你在朱雀大街遛鳥的?”
程伯獻一立眉,一巴掌拍掉長孫韌的鳥籠子,用腳狠狠踩了幾腳。
裏麵的畫眉鳥叫了幾聲,拍動翅膀飛走了。
哇!
長孫韌就哭了,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砰!
程伯獻對著長孫韌的屁股就是一腳,“你給我憋回去!”
“嗚嗚,我……我……”
“在哭我弄死你!”
程伯獻一臉凶神惡煞,指了指鳥籠子,“誰把你鳥籠子踹碎的?”
“你……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壞的。”
嗯,程伯獻點點頭,“回家的時候告不告訴家長?”
“不告訴,不告訴,就是鳥不叫了,我一生氣,就踹碎了鳥籠子……”
“小子,你很識相!”
程伯獻說完,掏出來一張折的整整齊齊的試卷,有遞給他一支炭筆,“來來來,幫我答出來……
不然,孔先生打我幾板子,我就加倍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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