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治的臉上露出傷心的模樣,“父皇,孩兒……唉,血濃於水啊。”
“稚奴,你覺得這四個字,朕信嗎?”李世民攥住李治的手腕,“父親想聽你內心的真實想法。”
“……”李治沉思了一會兒,臉色也嚴肅起來,“舅舅會欺負我年幼,如果我他權利,不出一年就會把孩兒給架空。萬一真的膨脹了,肯定要對孩兒下手,那張椅子不好坐,但是很多人都想搶,皇權在握的時候,外戚皆可拋!”
李世民的表情明顯一愣,驚訝的看著李治,對於一個把孝經倒背如流的人,能說出這樣的話,李世民真心有些不適應。
“父皇,兒臣不拿玄武門對比,隻說現實,現實不殘酷嗎?父皇現在所有的布局,都是為孩兒將來登基大統做鋪墊。程知節是您留給孩兒的保鏢,姐夫是您留給孩兒掣肘別人的重要棋子,無論是是豪門還是老臣,姐夫都能遊刃有餘。對姐夫,也沒必要設防。小時候姐夫就說,男人的征程應該是大海,所以將來……”
李治頓了頓,“但對姐夫,也不是說全都不保留,對臣子敞開心扉,那這個皇帝也就臨死不遠了。可要我選擇的話,我對姐夫就是敞開心,他的誌向壓根就不是朝堂。”
“說了這麼多,你是一句實話都沒和父皇說!”李世民無奈的搖搖頭,“既然你不說,朕也就不問了,無論你做什麼,當爹的都支持你。但如果父皇和你母後出海回來,我們還都活著,你是需要給你母後一個交代的。就算你母後在怎麼賢明,輔機也是她親大哥!”
“謹記父皇教誨!”李治重重的點點頭。
回到了東宮,李治見案頭的奏疏已經整理的妥妥當當。
蕭良娣和王嬋也全都換上了薄紗,四點粉紅若隱若現,走起路來上下起伏。
想想小武,李治沒有了任何興趣,還是太小,加一起都沒小武的大。
但該裝還是要裝的,李治表現出來一副饑渴的模樣,但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
王嬋和蕭良娣不明所以,以為李治有心事,一左一右的靠在李治身邊,“殿下,您有心事?如果有心事可以和我們說的,我們願意為殿下分憂。”
我想弄死你們全家,你們能自滅滿門嗎?李治心中一陣腹誹,“唉,你們說這世界上有真正的友誼嗎?今日紫宸殿見了父皇,父皇說了很多。”
王嬋愣了一下沒吱聲,倒是蕭良娣,小心的看著李治,“殿下說的是京兆府尹?”
“對,打小就寄養在他們家,可父皇……”李治使勁的撓撓頭。
蕭良娣的眼睛一亮,“殿下,別怪臣妾說話難聽,朝堂本來就是不太平的,處處都是易某軌跡,陛下說的沒錯,皇權至上,沒有親情可講。萬一將來,有些人被權利衝昏了頭腦……嗯,不得不防啊。”
這話要是小武說出來,李治或許會考慮考慮,但蕭家隱隱已經快和關隴七家齊頭並進了,李治必須要防備一下。
“殿下,無論是盛世還是亂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京城是權勢的集中地,利益存在,就有紛爭臣強君弱,總歸不是好事。或者說,做皇帝的就不該有交情。因為利益麵洽,所有的山盟海誓都是脆弱不堪一擊的。一個合格的帝王,是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的。”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