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衝玄的話音剛落,長孫無忌的臉瞬間就黑了。
這帽子扣的有點大,秦長青的揍性誰都知道,萬一他和李衝玄甩鍋,這罪名長孫無忌還真就擔不起。
要說隱患,肯定是存在的,就算是沒啥子隱患,按照秦長青的性子,也會搞出來一點隱患。
鸛雀樓和北來順的事情,長孫無忌也聽說了。
在京城開那麼大的酒樓,還特麼賣烤鴨燒鵝的,除了秦長青誰能搞的出來?你去打聽打聽東西兩市的酒樓,沒點兒過硬的後台,誰特麼能在那地方立足?
甚至是,長孫無忌已經預想到了,沒準就是劉弘基這個老東西,故意讓人去砸的鸛雀樓,來給城管大隊立威的。
要麼說,政客都心黑呢,不心黑手狠,根本就站不穩。
長孫無忌略微沉思了一會兒,他代表的是關隴,最終長孫家的利益還是和關隴掛鉤的,不管怎麼說,都不能太便宜了秦長青。
“衝玄,當官為君分憂為民解難是對的,但是也要考慮考慮自身。出現問題就去解決問題,不應該想著如何推脫責任!”
李衝玄的臉色一沉,“您老說的倒是容易,但現在……”
“衝玄。”李衝玄的話說了一半,就被長孫無忌打斷了,“要錢你要找京兆府尹要,你作為城管署的總務署長,你辦好你的事兒就行了。坊市真的出問題了,也不是你的問題,而是京兆府尹的問題。”
“長孫大人,想要馬兒跑,卻不給馬兒吃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吧?”
“衝玄啊,你是世襲的郡王,你沒必要做官的。另外,老夫說的沒錯,你們城管隸屬京兆府,要錢也是找秦長青要,而不是越過京兆府,找國家要錢。關於錢財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好,還不如退位讓賢呢!”
“砰!”
李衝玄狠狠一拍桌子,“長孫老兒,你是別人的舅舅,可不是我舅舅。今天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同意不同意給錢?”
“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沒大沒小目無尊卑,誰給你的膽量,在老夫麵前拍桌子?”長孫無忌也是滿眼怒火。
“哎呀!”李衝虛笑了笑,“舅舅,別生氣,我大哥也是在著急,京兆府也沒多少餘錢的。要不這樣,您老給我大哥少批點錢,讓我大哥先做做看。或者就讓我大哥自己過去折騰,將來不管功過都是我大哥一個人的,如何?”
“沒錢!”
“沒錢也沒關係,正巧大家都在,咱們先立個字據,城管署不要朝廷的錢,自己修繕坊市,功過都是我大哥一個人的如何?”
“那就這麼說定了!”長孫無忌掃一眼李衝虛,“但先說好了,不能肆意的加稅,不能違反大唐律疏。不然,老夫就要彈劾他李衝玄,讓有才能之人任城管署的總務署長了!”
“那行。”李衝虛依舊笑眯眯的,“那就一個任期好了,任期結束,我大哥沒有把坊市改造完,自己就主動辭職。但是,如果在任期內將坊市改造完畢,所花的錢財,國家應該給報銷吧?”
長孫無忌聽聞,內心大笑不已,一文錢不給,你拿什麼改造坊市?更何況,能在坊市做生意的全都是豪門望族,到時候給關隴下個不配合的死命令,別說你一個任期了,就是十個任期也別想改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