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甘肖努力從腦海找尋這個人的身影,靈光乍現間,他想著這個人物了,上次司府威脅的人。
對於這種以貌取人的東西,司甘肖他不屑於之為伍,嗤笑了下,抬腳往後退。
姬張正高高興興攬著人,打算一吐自己鴻鵠的大業,就感覺手腕處一鬆,下意思地往司甘肖那邊瞥。
隻見開始尚好的俊臉,此刻黑雲壓陣。姬張這經驗老手一看就明白了這二人之間有矛盾。他善於處理這麻煩的人際關係,緩聲問起來:“甘肖你和清館有什麼矛盾嗎?怎麼一見麵就搞內訌,以後大家都是兄弟了。”
“來握個手!”姬張這個老狐狸露出了十分真摯的笑容,恍了眾人的眼睛。
司甘肖臉色再差,當下也隻得委屈地看在姬張的麵子上,跟著笑了起來,對清館和藹道:“你好!”
清館哼了聲,對司甘肖嘲笑了下。清館前幾天才在司甘肖受了氣,回來後一直忍不下這口氣。今個見了麵,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全然不看姬張快沉黑的臉,開口諷刺道:“前些天骨氣不是硬的很嗎?一塊硬骨頭,現在還不是像狗樣舔過來。給你枝條時,你還不願意。現在呢?嗬!”
姬張不等司甘肖發威,直接在司甘肖開口前,“夠了!清館你在這樣無法無天,我就實話和你說吧,可以替代你的人多了很。學乖巧些,對你我們都好。”
司甘肖被姬張傾倒似的維護,尚未發出的火一下子消掉了,幸災樂禍地盯著對麵人慢慢扭曲的臉龐,等欣賞夠了,才攔住姬張繼續的訓斥。
清館隻敢發發牢騷,不敢進行下一步。站在原地不再吱聲,這些天好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可不想再去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了。
姬張引司甘肖進入亮堂,又派人連夜喊來老手下,叫他們來認認司甘肖,免得以後戰場上見麵不小心誤傷。
“賢侄!”
一個接著一個和司甘肖握手,個個說著奉承話。
聊了會,幾人又重新規劃了新的計劃,便一同趕去下午的朝會。
杜譽周如今還是陛下,民心尚未失去。姬張還不太敢這時候打草驚蛇,該做的禮節絲毫不減少。
可上朝時,杜譽周照舊看到了姬張眼裏的憧憬和欲望,見到這群烏合之眾,虛弱地閉了下眼睛,隨後中途一倒,在龍椅邊暈了過去。m.X520xs.Com
朝中的大臣見杜譽周暈了,趕忙從人群擠出個倒黴鬼,派他去探探杜譽周的鼻氣。
結果一個人都沒擠出來,姬張臭氣地變了臉色,自己上去探探虛實,還沒走上龍台,在高處欣賞個夠,就見那深邃的眸子慢慢地睜開,盯了姬張冷汗直出。
“陛下!”姬張心肝一顫,小心翼翼地詢問起了一句,“陛下,您醒了嗎?”
杜譽周吐了口黑血,翻了個白眼又暈了過去。
姬張:“……”鬆了個口氣,杜譽周隻是個紙老虎,不要怕,鼓起勇氣,前去抬手去探探杜譽周。
杜譽周鼻氣微弱,再看了眼他的臉色。姬張暗暗發笑,達木塔的蠱蟲果然有效。
果真能讓人處於病死的狀態,隻等後天時辰一過,蠱蟲入體,萬千的毒輸入體內,一等病發就可以從皇室裏找個孩子當傀儡,倒時候天下就是姬家的天下。
姬張一想便開心起來,對眾人道:“快來人,陛下暈了。”
朝底下的群臣全亂套了,姬張遠遠地對心腹使了個眼色,群臣也鎮定下來。
禁管家將這一幕入眼裏,等到杜譽周被人抬回內屋,便跟著說出這一幕。
“陛下,今日之事姬張多有野心,看樣子他極有可能要反。”
杜譽周被禁管家弄笑了,爽朗著笑意道:“他還真有可能。”
禁管家從小就服侍杜譽周,憂心忡忡想開口,但欲言又止說出話。杜譽周這孩子打小就聰慧,對人對事都很有一套,明白事理,是前先帝花了諸多心血培養出來的天才。哪怕最後被廢,也沒有像對待曆史上的其他廢皇子一樣,打斷他們的腿,斷了他們成皇之路。
前先帝對這個孩子留了一手,對杜子茹留了一個心眼。杜子茹身體被當藥人廢了全部根基,命活不長久。
杜譽周揉起頭,無奈道:“禁老,最近我可能需要麻煩你一下,你對外麵放出消息說我不行好了。”
“陛下,你這是何意?”禁管家笑了。
杜譽周悶悶地蹙了眼,孩子氣在他身上顯現。噴薄的朝氣活靈活現運用在杜譽周的眸子裏。
禁管家收住手,忍不住笑了,像小時候那樣摸了摸杜譽周道:“老臣知道了,希望陛下做好後手。”
“祝陛下心想事成!”
二天後
杜譽周病重的消息傳遍大江南北,宮裏的人都開始為其準備好陵墓,伶人在皇後的指示下也各自奏好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