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失落村碑複見天,免於全家命喪盡(3 / 3)

村碑高近3米,寬1.5米,正麵鐫刻鎦金大字“黃家村”,並有四豎行詩句,類似打油詩,“問我故鄉在何處,山西洪洞大槐樹。祖先故居叫什麼,大槐樹下老鸛窩。”背麵則鐫刻著“黃家村”的由來,由於當時年紀小,很多文字看不懂,而且村碑很快就被縣文物保護局拉走了,不過後來從明白王那裏知道了大概的內容:洪武二十年,我黃姓族人舉家三十七口,由山西洪洞(縣)移民至此,跑馬圈地七百餘畝,建村“黃家村”……等等數百字。

由於移民的原因,我們那裏至今還把大小便叫“解手”,小便叫“解小手”,大便叫“解大手”,因為當時很多人不願意外遷,於是都被反綁著雙手,在官兵的強行押解下上路,需要大小便的時候,就衝著押解的兵卒喊嗓子:“解開手,我要方便。”由於路途遙遠,時間長,就懶得多費口舌,隻喊聲:“解手”。從此,在我們那裏大小便又多了個代名詞。還有就是我們那裏的人喜歡背抄手走路,也是因為押解的途中兩手被反綁,時間久了形成了習慣,也就代代傳了下來。我打小就喜歡背抄手走路,父母長輩看見了都會說,小孩子不能背抄手,這樣做不吉利,可我還是不由自主地經常這麼做,當時不知道什麼原因,等長大了才知道還有這麼個典故。關於明朝移民的故事有很多,我說的都是自己切身經曆過的,有興趣的可以看些相關的資料,頗為有趣。

村碑經問世,縣文物保護局的同誌就趕了過來,充分肯定了村碑重要的曆史價值,馬上調車拉回了縣城,目前村碑陳列在縣博物館,成為明初大規模移民的曆史見證。而黃四叔家自此再無人病逝,大兒子娶了媳婦,轉年便給黃四叔生了個大胖孫子,女兒也已出嫁生子,家人自然過上了幸福的生活。隻是村碑經年曆月有了靈性,為了重見天日,平白禍害了兩條人命,而巧的是黃四叔正是黃家村先祖的直係後代。村裏人都說,黃四叔家當時,聽到那些稀奇古怪的聲音,就是村碑給他家的信號,隻是沒有請到真正有本事的人,要是早請神算瞎子張來看下,說不定就能免於這場禍患。

瞎子張很早就算出了自己的死期,因此提前幾天到侄子張文強家裏,告訴他,“你也知道我的老婆孩子走就沒有個音信,我也沒機會再去找他們了,即便找到了,他們會不會認我都難說。除了他們,你是我最親近的人了,所以我隻能把身後事托付給你,我已經算過,我會在今年下第場雪的夜裏去世,拜托你第二天就到家裏給我收屍,我把此生積攢的錢都放在了衣櫃裏的被子裏,除去下葬用的錢,剩下的就是你的了。”瞎子張的話,侄子根本不信,他打心裏直認為瞎子張是招搖撞騙的大騙子,並以他為家族的恥辱,更覺得瞎子張可能老糊塗了才說出不著邊際的話,便暫且佯裝答應下來,到了時候去看看是不是像他說的,如果不是看他怎麼交代。

當年入冬不久便下了場罕見的大雪,張文強第二天大早踩著厚厚的積雪走到瞎子張家裏,進了裏屋眼就看到瞎子張穿戴著整整齊齊的壽服,直挺挺地躺在炕上,心話說,這老東西挺會裝神弄鬼的,把手伸到瞎子張的鼻子處,探氣息全無,再抹身上渾身冷硬,似乎已經死了幾個時辰了,這才信了瞎子張的話,覺得這麼多年真的是把叔叔看輕了。張文強在衣櫃的被子縫裏找到了瞎子張的積蓄,並依言披麻戴孝安葬了自己的叔叔。

有人說,瞎子張老婆孩子不在身邊,怕歲數再大點沒有照顧,便自己了斷了餘生,且想躺在炕上不蓋被子凍也會給凍死了。雖然有各種懷疑的傳言,如今瞎子張已經離世多年,但是“半目神算”的傳奇故事在我們那帶,至今仍然廣為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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