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題還省得麻煩。”程榭之輕哼一聲,心中對姬琅的上道很滿意。他一邊和係統交流著,一邊隨意取過姬琅書房裏一本書打開攤在自己眼前。
姬琅坐到他往常的位置上開始處理被屬下疊成一摞送進來的公文,見程榭之態度肆意自然,修長手指懶洋洋搭在書頁上,仿佛讀到什麼有趣的地方,眉梢眼角染著笑意,他便沒有再多留意,低頭批改他手頭的公文。
實際上程榭之並沒有在看他手頭的書,他在看係統在時空亂流中收錄的信息影響,整段影像都是以穿越成丞相幺女的鳳清寒的視角展開,詳細記錄了她和一個不受寵的諸侯之子司空明遙是怎麼相知相愛的過程,其中與姬琅有關的隻有短短幾個浮光掠影的畫麵,若不仔細留心觀察,肯定不會注意到。
在某一次司空明遙的父王,齊王——他是最早在前朝滅亡後自立為王的,一場生辰大宴時,廣邀天下有權有勢之輩,姬琅也在其中。此時鳳清寒的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已經在天下聲名鵲起,姬琅試探過後發現鳳清寒的醫術不一般,便將她強行帶回了自己的地盤,逼迫她為自己解毒。
鳳清寒為他診過脈後,提出隻有一味當世珍奇、天下僅有一株的藥才能治療他的毒。
姬琅耗費大量人力物力終於在三個月後找到了這味藥,但是被其他諸侯察覺,中途派人阻攔,這株藥在兩方人馬爭執過程中不慎掉入山崖,消失無蹤。姬琅本就毒入肺腑,這下更是氣急攻心,吐血身亡。他死後,他的部下大亂。已經互生情愫的鳳清寒和司空明遙便趁機掌控了姬琅剩下的勢力,用仁義折服了他們,開啟了爭奪天下的第一步。
係統跟著他一起看,不禁感歎:“姬琅的運氣未免太差了點吧。枉他身上還有那麼強的氣運。”
“是啊。”程榭之意味深長地評價,“這麼強的氣運還落得這樣的境地,所以光有氣運也抵不過有人蓄意謀害啊。”
係統:“???”
係統:我看漏什麼關鍵信息了嗎?為什麼我完全沒有看出來他被誰謀害了?
程榭之嗤笑:“難怪你會被帝國那幫人抓到實驗室裏去。這麼簡單的問題都看不出來。”
他將影像往後撥了撥:“看見了嗎?這株鳳清寒後來用來救命懸一線的司空明遙的藥,就是姬琅當初找到的那棵。”
係統做了個數據比較,驚訝地脫口而出:“還真是!”
“知道姬琅要去找這株天下獨一無二的藥的人,除了他自己的人,不是隻有鳳清寒自己?所以是誰走漏消息不是很明顯?”
程榭之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姬琅沒有嚴苛地限製她的人身自由,她傳信給司空明遙很容易。去搶奪那味藥的是司空明遙的人。至於姬琅怒急攻心吐血身亡,你今天看他像是那種人嗎?”
程榭之說著嘲諷地掀起嘴角,“我傾向於鳳清寒在治病時,另外給他下了毒,才導致姬琅身死。他們收攏姬琅的部下時可不像全然無準備的樣子。而且身為原本姬琅心腹的那一批人,無論才幹多麼出眾,最後要麼就是辭官歸隱,要麼就是因為各種理由意外身亡。和這對男女任人唯賢的說法可是南轅北轍。”
係統聽得目瞪口呆。
“——不過是心虛才不敢用這些人。”
程榭之下結論。
係統:“……姬琅也太慘了吧,那我們……”
“找到那味藥就可以了。”程榭之定住某個畫麵,“藥方鳳清寒已經寫了,這個肯定是正確的,姬琅自己想必也驗證過。”
“所以輕而易舉就能拿到十分之一的氣運。何樂而不為呢?”
係統:除了你真的沒有人覺得這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它默默想著,卻完全不敢對程榭之開口。
正要找個借口溜開的時候,門外響起說話聲。
“屬下有要事求見。”
姬琅提筆在手中公文上寫了個“已閱”,頭也不抬地說:“進來。”
……等一下!
他想起這件事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屋外的屬下已經推門進來,與手中閑閑翻過一頁史誌的程榭之四目相對。
看著坐在姬琅那張往常用來休息的小榻上的昳麗美人,沒有讀過幾句詩文的屬下這時候腦子裏突然冒出兩個詞。
——
金屋藏嬌。
白日宣.淫。
……他是不是撞破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您提供大神秋聲去的我成了人人趨之如鶩的寶物[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