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靜立不動,心裏不斷咒罵,但又無可奈何,她本是想以此來讓簡氏低頭,若她不聽,便給她個枉顧尊卑王法的罪名,若自己先犯,豈不是先授人以柄,隻得彎腰去撿,言卿同時對簡清月使個眼色,趁著她彎腰時隨便行個禮便好。
老夫人彎腰彎到一半:“哎呦,我的腰”
她想說彎不下腰去,言卿急忙伸手去扶她的胳膊:“老夫人小心,我扶著點您就能撿到了”
老夫人:“……”
見她看自己,言卿還貼心的把玉佩撿起放在腳凳上,離她的手隻有一探的距離。
簡清月趁機在一旁隨便彎了彎腰:“見過賀老夫人”
賀老夫人伸手去撿那玉佩,言卿快她一步撿起來:“您這麼大年紀就不為難您了,我自己來吧”
他一鬆手,老夫人手探空,就趔趄了一下,扶著羅漢床艱難的站起,聽到哢吧一聲,好像骨頭錯了位,真的閃到了腰,她齜牙咧嘴的在杞菊的攙扶下坐在椅子上,還要忍住,這還沒完呢。
簡清月隨言卿坐到羅漢床另一側,正要說起牆的事,老夫人反倒惡人先告狀:“我說言都督,不是老身挑理,沒想到你這堂堂都督府居然會利用我家的牆蓋起了房子,若不是今日改造茅廁,還不知道,怎麼,都督被罷官些時日便窮成這樣?老身也是看都是鄰居的,剩下的牆都還沒拆。你說怎麼辦吧?”
她的無理取鬧,簡清月已經領教了,不卑不亢道:“老夫人,不知因何認定那牆是賀府的?”
老夫人:“看起來都督夫人是沒仔細看,那堵牆明明與我賀府全院所用的磚瓦都是一樣的,灰牆紅瓦,可都督府全是紅牆綠瓦,怎麼看都不是一家的吧”
簡清月莞爾一笑,很有耐心:“除此之外,老夫人還有其他的證據麼?”
老夫人:“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再說,言都督才搬來不久,自然不知這院子的底細,本來這院子就是後建的,之前隻是一片荒地,荒地哪來的牆呢”
簡清月依舊不回答:“那不知老夫人打算讓我們怎麼辦?”
老夫人勉強挺直了腰:“大家都是鄰居,老身也不是不好說話的人,給你們一個月時間,把依附我家牆的房屋重新砌牆,不然我隻能幫你們拆除,並且新牆要離我家牆一尺遠,別擋了我們的滴水”
簡清月伸手從言卿那裏接過兩張紙,轉手遞給她:“老夫人您看,這是我們在五成兵馬司和工部的京城方誌上拓下來的,你若不信可以去查閱”
老夫人接過一看,兩張上麵都清晰記載這部分的情況,都督府原址百年前便有,五十年前,賀府新建用了都督府的牆,都督府三十年前重新翻修,因為對方用著那堵牆,於是全府重建,隻有那堵牆沒有拆,僅塗了新漆,是以牆磚與賀府相同,字數不多,但已清晰的寫明,這牆的確屬於都督府。
老夫人傻眼,簡清月起身:“大家都是鄰居,老身也不是不好說話的人,給你們一個月時間,把依附我家牆的房屋重新砌牆,不然我隻能幫你們拆除”WwWx520xs.com
言卿道:“這麼粗心,還漏了一句,並且新牆要離我家牆一尺院,別擋我家的滴水”
說完,言卿起身便走,簡清月還給她見禮告辭。
老夫人臉上的肉抽搐了半晌,嗬斥杞菊:“快給我拿藥酒來呀,我的腰不行了”
杞菊被嚇得一激靈,小跑著去拿。
言卿忽然挑簾又進來,老夫人急忙坐直,假裝沒事。
言卿用很有壓迫感的眼神凝視著她:“你是如何知道我夫人沒有誥封的?”
老夫人一聽這話,反倒有了精神,帶著一絲得意:“這叫什麼呢,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你做了什麼心裏有數?”
簡清月在門外也聽到了這話,待言卿出來,一路追問,言卿才說了自己給禦史寫匿名信,讓賀其詹失去爵位的事。
簡清月啞然,他到底背著自己做了多少事,她知道沒用,但還是補了一句:“你別上火,我真的不在乎這些虛名”
言卿握著她兩肩,俯身看著她,鄭重其事道:“你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能,我受不了你矮人一頭的樣子,隻不過不知這老妖婆給你上的什麼罪名,你先回府,我出去一趟”
一人一騎走遠了,簡清月才搖搖頭回了府。
就這麼等了兩日,隔壁也沒有重建院牆,賀府依附這牆蓋的也有一排房間,比都督府還要多,他們自然要想想的。
到了第三日,他們低調的把挖開那段牆給重新補上了。
。您提供大神雲煙無相的虐文女主進階滿級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