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三更已過許久,劉大夫還在客棧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猛然聽到窗戶處有動靜,他屏息起身,緊盯著窗戶,就看到窗戶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一個黑影輕手輕腳的跳了進來,站在原地揉了揉眼睛,適應了一會兒看清了床的位置,手持著利刃摸了過去,遠遠看著是個人躺在被窩裏,走到近前彎下身子去看,才發現被子底下隻有枕頭,這時候忽然身後挨了重重的一下擊打,他悶哼一聲,沒敢出很大聲音,就地翻滾,躲到牆角才看過去,砸他的是把凳子,砸他的力道太大,凳子腿兒都斷了,躺倒在地上。
而他的目標劉大夫穿戴整齊背著包袱開門正要往外跑,他大步追了過去,兩人就在黑夜裏的大街上,你追我趕,劉大夫下意識就覺得是侯府要殺人滅口,他在逃命自然是要用盡全身力氣,跑出了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後麵的人身上受了傷,速度比平時要慢一些,就這樣兩人速度差不多,就這麼僵持了許久,都沒追上,到最後劉大夫鑽進了小巷子裏,這所謂此刻在箱子裏鑽進鑽出,拐來拐去再也沒找到劉大夫。
他有些鬱悶,又不是要殺人,隻是想威脅一下把人逼走而已,居然辦成這樣,他掏出一包銀子,聽了聽響聲,猶豫了半晌還是按計劃來到了預定地點,見到了。
“事情辦好了?”
“是的,錢給了,也威脅過了,他離開京都再也不會回來了”
“很好”說完就把錢遞了過去,這人掂量一下分量,滿足的收起用比剛才還要快的速度消失在夜色中。
給錢的人在月光下看去,正是鄒氏身邊的雀之。
鄒氏也一直未睡,在等著。聽到確切消息之後才安心的睡去,清晨精神抖擻的一大早便來了海棠苑,沒想到是找賀仲維有事,簡清月在一旁作陪,秦媽站在一旁。
鄒氏特意問了一句:“這婆子,弟妹從哪找來的?”
簡清月輕描淡寫道:“哦,是個苦命人,我看著挺老實也能幹就帶在身邊了”
“哦”鄒氏心想這是在防著誰呢,真想對她不利,就這麼個老婆子能有什麼用?她揭過這個茬兒轉向仲維開始說正事,“我今日呢是找仲維有事相求,你看這紀榮也不小了,論文才是不錯,就是武藝上弱了點,所以呢嫂子想找你幫個忙”
賀仲維會心道:“您是想讓我教紀榮武功?那是沒問題”
“不不是,你和仲琪呢都會些,不過我還想讓他學些帶兵打仗的知識經驗,你不是認識隔壁言都督嗎,能不能給引薦一下,讓他教教紀榮”
仲維不解:“我們是沒什麼經驗,不過這些父親也可以教,為何舍近求遠”
“父親有朝中的事已經讓他疲於應付了,哪能再辛苦他,再說父親已多年未打過仗,不如言都督才打仗回來印象深刻。再說了咱們一家都隻學自己的東西,那不是眼界太小了,多跟別人交流才能得到更多”
“您這麼說倒也有些道理,隻是”仲維猶豫了一下,“我與言都督也隻是點頭之交,上下級關係,隻是認識而已,不知道人家會不會給這個麵子,帶個徒弟也不是簡單的事”
鄒氏:“那沒關係,你隻要請他到家裏吃個飯就好,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們”
“嗯,那好吧,我問一下他什麼時候有空?”
“行,那我就等你信兒了,最好今兒中午你們就一道回來吃個便飯,事不宜遲”
“我盡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