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夫看看她,又看看鄒氏,心一狠,已到現在無法挽回了,他彎身作揖:“回稟侯爺夫人,二少夫人當真已不可生養,在下無能”
老夫人和鄒氏都鬆了口氣。
簡清月卻道:“我的病至始至終隻有劉大夫一人看顧,這不公平吧,應該另找大夫來看,如果結果一樣的話才能說明,事實不能更改”
老夫人擺擺手:“劉大夫可是太醫院院判的大弟子,醫術自然高出尋常大夫許多,再說前日在長公主府上,院判大人給你看診,結果也是一樣,還有誰的醫術能比他們還高的”
簡清月手裏摸索著脈案,正想拿出來,沒想到一直安靜的賀仲維突然起身:“我看就不必再找大夫了,因為即便清月還能生育,我也一定要休了她”
這話一出,整個院子安靜了一下,出現一陣喧嘩,大家都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說,剛才不是還堅定的絕不休妻麼?
簡清月本人才是最震驚的,她凝視賀仲維直到快要流淚,才眨眨眼睛,賀仲維毫不畏懼的回視她,他沒說錯話,是真的這麼想的。
老夫人直起的身子又重新鬆弛了下去,陰陽怪氣的說:“仲維,那你就說說理由吧,怎麼會這樣呢?清月不是很好嗎”
賀仲維給簡清月作個揖:“在此我要向清月致歉,因為我要休妻完全是我的自私行為,她並沒有主觀錯誤,我也是剛剛才想明白,即便她能生育,也有可能生出個身體不健康的孩子,因為——”
“我的嶽父大人身患消渴症,我問過好幾個有名的大夫,都說此病極易傳給後人,所以我一定要休了她,即便她生了兒子,又繼承了爵位,也可能是個病秧子,而且有可能世世代代都有這樣的孩子,所以,清月對不起——”
簡清月這許久以來的防線忽然垮塌,原來前幾日的示好,是為了在今日重重的打擊自己麼?什麼叫剛剛想明白,若想休妻何必虛情假意,直說,自己可能都不會否定一個字。
她默默把脈案重新放好,不知該說些什麼。
接下來也隻有仲琪為她說話:“二哥,你怎麼能這樣,消渴症又不是絕對的遺傳,我就有沒有遺傳的朋友,你這樣對二嫂未免太無情了。況且你早便知道她父親有此病症,為何今日才說,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
仲維:“我也是近日才知此症遺傳可能性極高,是以才不得不如此”
“就算是這樣,你們二人就沒有感情嗎,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這麼輕易的拋棄她,這算什麼”
“仲琪你別說了”簡清月道,“既然如此那就和離,我不接受休妻”
對話就這麼不歡而散,簡清月第一次當著眾人的麵先行離去。
鄒氏還想說什麼,被賀其詹打斷:“都先回去吧,此時改日再論!”
人們都內心複雜的散去,隻剩下二老,老夫人不滿道:“必須要休妻,怎麼可能和離,她也想的太美了,和離那說出去我們為了爵位就把媳婦拋棄了,好說不好聽,她有錯處我們給休了,這樣我們才能不受牽連”
賀其詹:“她除了不能生育也沒有別的毛病,更可以說是個好媳婦,如此做實在太無情,我看你還是好好勸勸她接受納妾”
老夫人:“納妾哪還需要她接受,先娶進來再說,慢慢抬位份,哪怕是提成平妻,隻要仲維同意,她能有什麼辦法?”
賀其詹:“做人不可如此無情無義,此時還需從長計議”
老夫人:“怎麼從長,仲琪都要跟去出征了,這事不解決他是不會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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