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轉到他麵前,緊張的問他:“仲琪,你怎麼樣!”
仲琪若無其事的衝她舉舉拳頭:“怎麼可能有事,我可是未來的大都督”
說完還把拳頭砸向隔壁言府的方向,看起來還是精力旺盛的樣子,簡清月稍稍放心。
仲琪看她送勁兒,扭身吐了一口,又沒事一樣的站好,簡清月低頭仔細看了一下,發現了草叢中的血跡。
她吃驚的看看仲琪,愧意、感動和擔憂混在一起,就這麼等侯爺到了麵前的功夫,她堅定了信念,如此的話,那仲琪決計不能再出征,他沒說出口,但一定傷的不輕,而且傷的是內髒,既然是為自己而傷,為了他的身體,她也一定要盡全力讓侯爺同意他留下。
賀其詹上下打量仲琪一番,沒有問話,仲琪主動說無事,賀其詹道:“無事便好,是我的錯”
仲琪還是笑嗬嗬的:“隻是意外,父親不必自責”
賀其詹眼瞼一垂後忽然話題一轉:“你們到此何事?”
簡清月長長呼出一口氣,神情嚴肅:“是我找父親有事商議,請讓仲琪回去吧”
仲琪不肯走:“哎,明明不是我的事嗎,我為何要走。二嫂你想幹什麼”
簡清月有些愧意的對他一笑:“對不起,仲琪你先回去吧”
“什麼麼?”
賀其詹淡淡瞅瞅仲棋,後者一看到,就覺得受到無形的壓力,自動回身三步一回頭的離去。
簡清月:“聽母親說,父親您也覺得我是個通情達理的,所以對仲琪出征的事,我有一言,請父親暫且一聽”
賀其詹:“此時已定,不能回還”
“父親是行伍出身,自然希望兒子能有自己的風骨,繼承自己的衣缽,可是如今已不是戰亂時期,不是每個學武之人都要上戰場才能證明自己,仲維也是學武之人,他有朝一日也要上戰場的,一家有一人即可,何必都是。若因您自己的決定,導致他出了什麼意外的話,您如何對母親交代”
“若上戰場便是你死我活,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即便有事也是自己學藝不精”
“可您看到剛才仲琪吐了血嗎?”
賀其詹皺皺眉頭。
“那是您的錘給砸到的,現在還不知傷勢如何,即便吐血他也不肯讓您看到,長途跋涉對於尋常人已是艱難,何況他受傷不輕,若因為這樣而出意外,那恐怕您今後都會生活在愧疚之中”
“男子漢大丈夫,自己已經可以做出選擇了,若真的如你所說,那也隻能怪天意弄人”
簡清月見他態度有所緩和,打算加把火,沒想到賀其詹反過來問起了她:“若我沒看錯的話,剛才他是為了救你才犧牲了自己的,你可願為他做些什麼?”
“仲琪身體比我健壯,他都被砸到吐血,何況是我,說他救了我一命也不為過,我願為他做任何我能做的”
“這麼說如果我不讓他出征,而讓仲維休妻你也能接受嘍?”
簡清月呆在當場,這戰場應敵的事居然跟自己的婚姻聯係起來了!
賀其詹看她神情,明白了:“也是,若你知道,就不會拚命為仲琪求情了,是說什麼可以為他做任何能做的事,都是隨口一說罷了,人都是自私的,我能理解”
簡清月依舊沒出聲。
賀其詹娓娓說出一個令人唏噓的事實來:
這次出征南疆,皇上有兩個候選人,一個是賀其詹一個是韓雲貴,也就是忠義伯,二人都是馬上得來的爵位,韓雲貴還是已陣亡的韓將軍同宗,征戰經驗豐富,但是韓雲貴聲稱自己身體欠佳,無法替皇上分憂,皇上一怒之下便改了他的世爵為流爵,理由是他嫡長子膝下隻有無嫡子,因而不能襲爵,也說了爵位傳長不傳右,且次子無功,不可襲爵。
仲琪也是一樣無功,若到時候賀家讓他襲爵之際,有人提出韓家的前例來,那他也無權襲爵,那賀家也就要流爵了,所以現在為今之計要麼仲維休妻再娶,生出嫡子來,要麼,仲琪出征贏得軍功,才是辦法,至於賀其詹出征與否這爵位之事都要解決。
簡清月冷冷道:“這麼說,你們早便想休了我”
賀其詹:“所以我堅持讓仲琪出征,可你卻說為他可以做任何事”
簡清月:“……”這時,她才明白老夫人費盡心機的讓自己去勸說侯爺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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